这让满朝文武百官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也让后宫膝下有所出的妃嫔们,心中有了想法。
魏家大势已去,倘若魏潮臣能舍弃爱女,魏家尚许仍有一线生机。
但魏潮臣高估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也低估了天武帝对巫蛊之术的忌惮与厌恶。
魏贵妃很快被打入冷宫,受其牵连的三皇子时文州更是长跪于养心殿外,直至晕厥。
魏潮臣要求重查此案,却一直被皇帝拒见于门外。
他为爱女一夜愁白了头,温家却借此力,御前弹劾魏家的奏折数不胜数。
天武帝震怒,派检察院严查,还当真搜捕出不少的实证来。
这其中,更是做实了三皇子时文州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罪名。
而检察院更是在魏潮臣的哥哥魏必峰家中,找到了其与褐满白萨王往来的书信。
一时之间,通敌卖国的罪名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的压在了魏潮臣的头上。
被打入冷宫的魏贵妃也知魏家大势已去,父亲与弟弟们不过是因她而受尽牵连。
于一个无风的雨夜,悲痛悔恨之中饮毒自尽。
圣山之上消息闭塞,大祭祀更是禁止书信往来。
是以凌天都的变动,他们在圣山之上也只是有所耳闻,却不知详情。
九月将尽,三日后他们便要下山回都。
“山雨欲来风满楼,魏贵妃死的这般冤屈,魏潮臣怕是要反。”
高子瞻目光望向远处,神情淡淡。
萧河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说道:
“不反,便是死路一条。”
“反了,或许才有一线生机…。。尽管希望渺茫啊。”
高子瞻看向他,神色不明。
“魏将军怕是不知萧伯父即将班师回京……若是知晓此事,怕是未必敢反。”
萧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眸微垂。
高家的眼线遍布整个天凌,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澄海关,亦安插了自己的线人。
萧北侯于半月前千里夜袭下定关,当时正值白萨王举行献祭仪式,卸甲停军之际,率军奔袭,围追堵杀,当即便砍下了白萨王的头颅。
这等赫赫战功,却恰逢凌天都魏家霍乱之事,是以天武帝并未伸张,有意瞒了下来。
即便如此,高子瞻还是得知了此事。
萧河甚至都不清楚,他是如何知晓,又是何人在何时向他传递的消息。
高子瞻有心试探,萧河放下茶杯,故作疑惑道:
“子瞻兄说的…。可是家父?”
高子瞻笑了,“试问凌天都还能找出第二个鼎鼎有名的萧北侯吗?”
萧河也笑,“可是家父远在千里之外,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高子瞻未答,有些话即便挑明也并无多大的意义。
“倘若魏潮臣兵败,皇帝也不会让温家拿到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