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父回来的是时候,又不是时候……”
高子瞻看向他,两人视线交错。
“届时,这收回不了的兵权又会落到谁的手中…。萧河,你心中分明有数。”
“难道你想萧家成为第二个魏家吗?”
此时的萧河,眼神已然变得冷冽起来。
“天武帝忌惮外戚干政,倘若他有意要托付于我父,难不成你想让我说服我父亲抗旨不成?”
“高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高子瞻所说的桩桩件件,皆是萧河为之而忧虑着的。
也正因为他所说句句实言,萧河亦然经历过一遍,他绝不能再经历第二次家破人亡。
高子瞻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沉默片刻开口道:
“当今只有三位皇子能一争储君,倘若你真为亲人考虑,便该早日为萧家谋算。”
听到这,萧河瞬间明白来他的意思,忽而笑了。
他站起身,走至高子瞻的跟前,似有不解,又若有所思。
“高询,你身为高家的嫡长子,难道想要违抗父愿,另择明主不成?”
萧河勾起唇,似笑非笑道:
“当初你直截了当的拒了温家的婚事,怕不止是为了兰延青吧?”
提起兰延青的名字,高询微微蹙起眉来。
他尚未说话,萧河收起脸上的笑意,问道:
“三位皇子之中,你既不选二皇子时寻夜,魏家倒台你也未有伸出援手之意……”
“难道你要归于时钊寒的麾下?”
萧河神色很冷,本也就在高子瞻预料之中。
“什么时候的事。”
萧河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将之前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回想了一遍。
竟一点也不知,这两人是何时勾结在一处的。
“我与四殿下,乃是不谋而合。”
高询说道:
“倘若萧北侯以后当真手握重权,无论他拥簇哪一位皇子,以天武帝的疑心,必杀之。”
“而温家…。。自先太子死后,帝后离心已久,温皇后心中有恨,天武帝难道不知吗?”
“迟迟不立储君,已经是皇帝顾全了皇后、温家的脸面,倘若萧家再参合其中,只会加快自身的灭亡。”
“前有敦亲王谋逆,后有魏事霍乱,这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活生生的例子?”
“帝王无情,即便是再出生入死的交情又能如何?”
“今日他能看在萧北侯立有大功的份上,封上加封,直至封无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