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想到阮文谊,查槐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仿佛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一样……他摇摇脑袋,试图把奇怪的感觉甩出去。
查柳却惊讶道:“不是吧?你也要离婚啊?”
“去去去,什么离婚!”查槐忙反驳,“我那是脑袋不舒服想晃一晃!我和文谊挺好的,倒是你,不打算再找一个?”
查柳冷笑道:“找什么找,一个陈久折磨过我就够心烦的了。我现在和小羊两个人生活挺好的舒服的。”
见她自己有想法,查槐也不再问,只说下次见面会给外甥女带点小玩具去。
都说上班苦,今天上班的时间却非常快,查槐仿佛只是闭了下眼睛,就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阮文谊已经先回了家,桌子上摆着一份炒饭,看起来他又是点的外卖。
真不让人省心,查槐叹了口气,寻找阮文谊的踪影,最后在卧室现了他。阮文谊看起来刚洗过澡,背对着门口,只露出个蓬松的头顶。
查槐踮着脚走了两步,阮文谊头也不回道:“早听见你了,鬼鬼祟祟想干嘛?”
查槐笑着说:“想揉你脑袋。”
“不许。”阮文谊回头瞪他一眼,继续翻东西,“我的相机放哪去——查槐!”
查槐从他身后把他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摔在床上。
“我刚洗过澡——”
查槐堵住他的嘴,一个温柔的长吻过后,用鼻尖贴贴他的鼻尖:“没事,等会我给你洗。”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七年,却还没有过腻,他也觉得永远不会过腻。
成年人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有意外,没有刺激,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空闲时间与爱人约个会,与父母通个电话……
幸福又平淡的日常生活,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查槐总是睡不好,睡梦中总是听见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最瘆人的是,有时候,那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像阮文谊。
他甚至有一天晚上专门没睡觉,一直悄悄盯着阮文谊看,把半夜醒来的阮文谊吓了一跳,知道原因以后又笑他傻。
傻不傻另说,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实在是很熬人啊!
查槐在心里哀嚎,决定再这样持续下去,就要去心理科挂个号。
但在他去心理科挂号前,他先收到了查长青的消息,让他晚上回家一趟。
查槐本以为又是父母无聊,喊他去解闷,没想到去了以后却现情况不太一样。
客厅只开了一束温暖的黄色台灯,查长青和宋琬依偎在中间的沙上,侧面的沙坐着两个人背对着他,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四个人一起扭头。
居然是高中时的保安,秦伯与宋婶。
“我正和宋姐聊天呢,也是真巧,我们两个还是一个姓,上辈子估计是姐妹,才会这么有缘分。你就来了,”宋琬起身拉过他的手,“手已经这么凉了啊……”
明明只在接送阮文谊时见过面,但秦伯与宋婶目光投来的时候,查槐却觉得一股心酸感从身体最深处升起,让他有些难受。
他压着那股难受,礼貌地打招呼:“秦伯好,宋婶好。”
秦伯看着他,眼中有沉重而复杂的情绪,查槐看不懂,却仍感觉心上沉甸甸的。
“爸,妈,这么晚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客厅里四个人安静地望着他。
当查槐都要受不了再次开口的时候,查长青终于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见你了,想与你聊聊天。”
“记得你初中的时候还没抽条呢,”宋琬握着他的手,“那时候我和你爸还担心你以后是个矮冬瓜,找老婆都没人要,没想到能长这么高。”
查长青打趣道:“也没担心错,老婆没找到,找个老公也不错。”
四个人都笑起来,查槐反而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