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也不恼,从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放在店小二手中:“如果我用重金雇你们帮我卖呢?”
金子入手的重量让店小二愣住了,他连忙将掌柜的叫了过来。
掌柜的也没见过这阵仗,双手颤抖地接过金子,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点头哈腰地问道:“这位客官,不知您这香膏打算如何定价?”
“五十两一罐。”苏凝芷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
“五、五十两?”店小二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客官,您怕是不知道,就算陵都城里最贵的凝脂膏,也才卖一两银子,您这五十两……”
掌柜的连忙打断店小二的话,赔笑道:“客官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帮您把香膏卖出去!”
一锭金子少说也值个几百两银子,就算这三罐香膏卖不出去,他们也稳赚不赔。
苏凝芷又从袖中掏出两锭金子,放在柜台上:“如果这三罐香膏顺利卖出,这两锭金子就都是你们的了。”
掌柜的眼睛都直了,忙不迭地保证道:“客官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苏凝芷神色淡淡,补充了一句:“卖给谁,可得做好记录。如果你们想诓骗我,我就拿着这些金子,去找陵都最好的状师告你们,让你们北香阁关门大吉。”
掌柜的吓得冷汗直流,连忙保证绝不敢欺瞒,苏凝芷这才满意地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店小二不解地问掌柜的:“掌柜的,她这么有钱,干嘛不自己开店,非要让我们代卖?”
掌柜的掂量着手中的金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谁知道呢,估计是南玺国的富婆,银子多得没处花吧。总之,接下来好好宣传,争取把这三罐香膏都卖出去!”
北香阁的效率出乎苏凝芷的意料,不过七日,三罐香膏便已售罄。
买家分别是丞相府的二姑娘,将军府的阿史德夫人,以及尚书府的一位姨娘。
这三位皆是陵都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们的购买无疑是对香膏最好的宣传。
第七日苏凝芷来到北香阁,掌柜的满面春风地迎上去,搓着手道:“客官,您这香膏还有吗?将军府的阿史德夫人想再买一罐,说是要送给宫里的太后娘娘,她愿意出一百两银子!”
苏凝芷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这香膏的材料极其珍稀,如今我手头上没有现货了。不过,若是阿史德夫人真心想孝敬太后娘娘,不如让她引荐我入宫,我亲自为太后娘娘调制一罐新鲜的,并将秘方一并奉上。”
掌柜的眼睛一亮,这可是巴结权贵的大好机会,他立刻应下:“好嘞,我这就去转告阿史德夫人!”
阿史德夫人正为如何讨好太后而愁,听闻此言,自然是喜出望外。
太后乃大姜国远嫁而来的贵妇,对北国粗糙的胭脂水粉向来不屑。
去年寒冬,太后的脸颊便因干燥而红肿不堪,但她宁愿终日以面纱示人,也不愿使用北国那些散着异味的油腻膏脂。
而苏凝芷的香膏,质地细腻,香气清雅,阿史德夫人自己用过之后便赞不绝口,相信太后也一定会喜欢。
更何况,苏凝芷还愿意将秘方一并相赠,更是讨好太后的绝佳方式。
思及此,阿史德夫人毫不犹豫地应允了此事。
苏凝芷细细叮嘱婢女春儿好照顾幼弟小瑾儿,又特意采买了新鲜牛乳,这才换上素净衣衫,随阿史德夫人一同前往皇宫。
马车内,阿史德夫人细细叮嘱苏凝芷宫中规矩,絮絮叨叨道:“你做的香膏好用又好闻,太后娘娘定会喜欢,只是我这罐已经用过了,怎好再献给太后娘娘?你肯专门为她调制一罐新鲜的,太后娘娘定会重重有赏!”
苏凝芷敛眸垂,恭顺地答道:“阿史德夫人放心,民女定当竭尽所能,不让太后娘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