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音解释着,试图将满眼泪的他拥入怀中:“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可你信我,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无人可替的。”
然而,楚天阔再次推开她,又像躲洪水猛兽似的后退两步。
他黯淡如灰的双眼噙满失望,退到离她三尺后转身踉跄远去。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决绝的把沈轻音抛在原地。
沈轻音望着那消瘦的背影,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江倒海。
楚天阔回到房间,屏退众人关上房门后,终于支撑不住,泪水和身体通通砸在地上。
他陪伴沈轻音征战多年,性格早就被磨炼的坚强,从不轻易落泪。
可这一次,他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从窗隙吹进来的风将桌上的佛经吹到楚天阔身边。
“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正得……”他颤声呢喃。
执着。
他的确太执着了。
执着于对沈轻音的爱,执着于相信世间有矢志不渝的真心,但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楚天阔倚着门,枯坐了一夜。
之后几天,沈轻音像是刻意在躲他,哪怕遇见了,连话都不说就走。
楚天阔也不挽留,甚至当做没看见。
直到这天,楚天阔刚踏出房门,便看见季阿澈跪在院中。
季阿澈不知道跪了多久,他的鬓角和衣角都被露水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