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诧然,示意问春去扶他:“你这是做什么?”
可季阿澈躲开问春的搀扶,声音都被冻得发抖:“天阔兄,我对不起你,自从我入府,兄长一直真心待我……”
“当时轻音阿姐失忆,我才和她成了亲,如果我知道她有兄长这样好的夫君,我一定不会让她委身于我。”
说到这儿,他突然哭了起来:“可如今我对轻音阿姐动了真情,天阔兄,我真的舍不得她,只要你不赶我走,让我做个小厮做个随从,我也甘之如饴!”
看着季阿澈眼中的决绝和深情,楚天阔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他已经决定离开沈轻音,离开北州,但现在要亲口成全,他还做不到。
见楚天阔的沉默,季阿澈心一横:“要是兄长不肯,那阿澈便磕头磕到兄长答应为止。”
说着,他不要命似的磕起头来,几下就把额头磕青。
楚天阔急了:“问春,还不把人扶起来!”
问春反应过来,忙要去扶人,可季阿澈脸色突然一白,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阿澈!”
沈轻音急切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上前抱起晕倒的季阿澈,朝被吓住的问春吼道:“去叫大夫!”
说着,她连看都不看楚天阔,抱着人匆匆离开。
楚天阔僵在原地,久久没能从沈轻音紧张季阿澈的模样中回神。
直到问春跑回来,欢欣雀跃告诉他。
“驸马,刚听到大夫说,公主被诊出喜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