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词沉默地坐在一边。
旁边的护土多看了她几眼,似乎是不明白初词为什麽这麽平静。
只有初词自已才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
她浑身都在抖,神经紧绷着,害怕到失语的一种状态。
她太害怕了。
陈凤祥对她来说,就是她永远的天。
初词从小就知道,自已是捡来的。
因为陈凤祥身边没有男人,并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陈凤祥生不出来这麽漂亮精致的孩子。
即使是捡来的,陈凤祥依然爱着她。
用她瘦小的身体,撑着初词这艘小船缓缓向大海游去。
她不敢想,如果陈凤祥生了重病,她该怎麽办。
就算是做一千张试卷,背一万个单词,考无数次第一名,都换不来陈凤祥。
直至医生说,是低血糖。
初词耳朵里的杂音才褪去,整个人仿佛从海里得救了,耳朵可以听见了,鼻子可以呼吸了,眼睛可以看见了。
初词一下午没去。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她没直接去操场,而是先回了教室。
教室里只有七八个人在,初词从桌洞里拿了一本数学题册,到了操场,班里人都各自坐在自已的凳子上。
爱学习的都在学习,不爱学习要麽看小说要麽有大着胆子带了手机。
左前方有班级牌子和桌子。
桌子上都是用班费买的各种零食和矿泉水。
初词闷头做了道数学题,得出答案的时候,旁边有人走过来,坐在空着的凳子上。
位置都是按照班里座位排的。
所以坐在初词旁边的人只能是贺景祈。
她垂眼盯着题册,馀光却瞥见他曲着的长腿,垂着身侧的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
贺景祈的手很漂亮。
初词虽然不是手控,但上课时经常被他的手所吸引。
五指瘦瘦长长,骨节十分标准,肉很少,几乎是皮裹着骨头的感觉,冷白皮更显得青色血管浮现。
此时他就拎着那瓶矿泉水,食指在瓶盖处摩挲着。
一言不发。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贺景祈主动打破沉默,主动找话题。
初词一直都是处在被动中的那个。
现在贺景祈坐下後一句话不说。
必定是生气了。
昨天那瓶没有送出去的水,初词自已喝了。
她确实该道个歉。
初词维持着那个动作,犹豫了很久,久到肩膀都有些发麻了。
一句道歉的话,初词却思考了半天。
因为一句对不起容易说出来,解释为什麽说话不算话这件事,就非常麻烦了。
初词不太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因为太狼狈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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