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钱么?”
“我……我的卡在你那里,有多少你不是知道嘛……”
沈时庭低嗤了一声,站起身来:“上次我们去的老宅的收藏馆里,有不少古董,挑一个送过去就行了。”
余幼惟一惊:“那些都是你的私人收藏,肯定不行啊!”
“收藏了就是这么用的,而且我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你再去准备别的也来不及了,就这么办吧。”沈时庭提醒,“愣着干什么,走了。”
余幼惟心痛地跟了上去。
沈时庭那些藏品每个都价值不菲,他这得打多少工才能还得起这笔债啊。
“没让你还。”沈时庭仿佛能听到他在想什么,回头看他,“你送我的那幅画价值百万,反而是我还欠着你。”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沈时庭顿了下,“而且你不是说,不用分那么清楚么。”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的背影,站在楼梯口愣怔了好几秒。
沈时庭这句话……是在回应他说的,熟一点的关系吗?
是吧是吧?
余幼惟眉眼间的笑意一点一点浮现,不明就里地欢快起来,他三步并做两步,跃过几阶台阶,扑上前去从身后勾住了沈时庭的脖子:“不分那么清楚?那我们现在算朋友咯?”
沈时庭被他撞得踉跄了下,余幼惟跟狗狗似的往他身上贴,沈时庭嫌弃地将人往下拽:“自己没脚么?松手。”
“嗯~~沈时庭你人真好~~”
“不松手把你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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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余幼惟第一次进沈宅。
建筑典雅气派,是一种大家别院的气息,看起来好有文化韵味啊。
然而两人才迈进庭院,只听闻一声狗吠声,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大型犬,径直朝着余幼惟扑了过来,度太快,余幼惟还没来得及闪躲,狗已经扑到他眼前了
电光火石间他手臂被拽了一下,一道力度揽着他的肩膀将他护进了怀里。
“大白!你怎么乱跑乱窜的!”计舒阳从宅内气定神闲地走出来,招招手将狗招了过去。
余幼惟吓得心脏狂跳,从沈时庭怀里缓缓抬起头。
沈时庭锋利的轮廓极其冷冽,紧紧皱着眉头:“哪来的狗!”
计舒阳嬉皮笑脸地揉了揉大狗的脑袋:“哥,这是我新养的爱犬。不好意思啊,吓到余少爷了。不过狗就是畜生,又不通人性,只能辨别谁是主人谁是外人,它哪知道规矩呀……”
“你也知道它不懂规矩,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不给我赶出去!”
没料到沈时庭会这么大的火,计舒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而且他一个私生子,从他得知自己是沈家血脉那天起,沈家老爷子就特别不待见他,常骂他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沈时庭这明显是指桑骂槐。
计舒阳大气不敢吭,他紧紧咬着牙,牵着狗退到了一旁。
沈栾杵着拐杖走出来:“什么动静?”
沈时庭缓缓松开余幼惟,点头问好:“爷爷。”
余幼惟看着眼前这位头鬓白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愣了一下,也忙跟着问好:“爷爷好。”
“回来了。都还没进院子,这是怎么了?”沈栾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计舒阳,脸色不悦,“狗不栓狗绳,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