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舒阳不服气:“大白平时挺乖的,谁知道见了外人……”
“外人?我看你是真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沈时庭语气凌厉,“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想把狗留下,你就滚出去。”
沈菡站在老爷子身后,插嘴道:“时庭,再怎么着也是血肉至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你先问他怎么做事。”
“小阳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行了。”沈栾怒视计舒阳,“还不把你的狗牵出去!”
计舒阳顶着猪肝脸,憋得胸口阵阵起伏。
要不是沈菡这个姑姑一直帮着他,他连沈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无权无势,连大喘气都不敢,也就敢搞点小动作,想着拿狗吓吓余幼惟,让他原形毕露大喊大叫失了礼数,在沈家人面前丢个脸,那也算是下了沈时庭的面子。
谁知道这人不仅不像传闻中那般易怒暴躁,沈时庭居然还护着他。
计舒阳牵着狗离开了庭院,余幼惟这才松了口气。
他安静地站在沈时庭身边,仿佛头上是铜墙铁壁,安全感满满啊。
你好帅啊沈时庭~
不过沈时庭这副样子,还真有种黑化边缘的气势。余幼惟在心里抖了抖。
沈时庭垂眸:“吓到了?”
余幼惟挺起胸膛:“我才没那么胆小,你不要小瞧我。”
沈时庭嫌弃:“看你刚才那副呆样。”
“……你不许说了!”
-
饭桌上。
沈栾坐在主位,他简单跟余幼惟寒暄了几句,向他家人问好,还提到了余幼惟送的古董茶具,沈栾说他很喜欢。
余幼惟只能心虚地表示这是沈时庭给他的建议,没好意思说这是您自己的孙子监守自盗。
余幼惟说话总是礼貌谦逊,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
这倒让沈栾有些意外。
当初答应联姻之前,他是派人去调查过余幼惟的,都说是他是个纨绔子,打架斗殴脾气暴躁。
看来这些传言有失偏颇了。
老爷子话,终于可以开动了。
余幼惟馋得两眼放光,每道菜都很精致,但是份量都好少啊,感觉夹一筷子就没了……这样多不好啊,于是他压抑住馋虫,先把筷子伸向了份量大的菜。
一筷子下去,夹了块白色的食物,本以为是芋头,结果吃到嘴里居然是生姜。
你们豪门吃饭都是用来装饰的嘛!余家吃饭不这样啊!
他辣得五官都快绷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吐出来。
沈菡见状笑问:“小惟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