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洌立即拨了申屠零的电话,铃声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
“哈喽!梁队,你找我有事吗?”
既然是保密部门直接问申屠零肯定不会承认,他在脑子里权衡了半天措词开口,“我想问问之前那个邪教查得怎么样了?”
“你很好奇?”
梁洌想说是,可申屠零似乎比起他的“想听”,更“想说”,不等他回话就单方面地告诉他。
“我以为你想知道的是其它的,你真的就一点没——”
申屠零的话只开了一个头,忽然消失了,似乎是手机被人拿走,过了片刻一个他没听过的男声传过来,“抱歉,我们的任务都属于保密内容,没法向你透露。”
这个回答梁洌倒是不意外,可申屠零的话,显然真的知道什么,但现在肯定不会再告诉他,不想显得他是来套路的,只好解释他只是想问有没有养父母的消息,得到否定的回答就挂了。
回到病房,同事没多久就醒了,不等梁洌先问话,同事反倒问他,“梁队,我怎么在医院?”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同事眼中猛然又惊起了仿佛能看见实体的恐惧,颤着唇半天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可是突然间就仿佛、仿佛有什么、我一下就像脑子不受控制了……只感觉恐惧,不是怕什么、我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就是——就是很恐惧——”
“李轲!”
梁洌连忙叫了一声,安慰道:“别想了,好好休息。”
同事点着头,冷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
下午同事的家人赶来,梁洌才离开医院,回到队里下班去食堂蹭了晚饭才回家。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他下意识想褚玄毅会不会还在,开门后屋里空寂得没有一点声音,果然已经走了。
他随意地在门口踢掉鞋,发现前几天被他乱放的鞋重新整理好了,褚玄毅走后就没打扫过的房子又变得整洁干净,连上次翻乱衣柜所有衣服也重新分类叠好。
褚玄毅到底在想什么?他们都分手了,还给他做这些什么意思?是看用钱收买不了他,换这种方式了?
看来褚玄毅是真的睡他睡得很满意!
梁洌用力把衣柜门关回去,发出一声重响,然后去厨房看冰箱,果然他吃完的预制菜又重新塞满了冰箱。
他不爽地去热了一份,边吃边拿出手机给褚玄毅发信息,可是打了好几百字,到他吃完都没发出去,最后全部删掉。
叩、叩、叩。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梁洌开门看到是小区的保安。
“打扰你了。”
保安视线小心地越过梁洌往里打量了一眼,有些为难地说:“是这样的,有人说你家里有、在从事什么迷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