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芝瞪她:“多嘴!”
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夜里。
薛芝有些困了,她盥洗后便灭了烛火,上榻歇息了。
“啊!”床上有人,她小小惊呼了一声。
那人将她搂入怀中,与她耳鬓厮磨:“臣暖的这床,您可还满意?”
薛芝了然,她哼了一声,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别扭道:“一般般。”
黑暗中,薛芝忽察唇瓣上一阵温热,她心里还恼着,哪里会如他的意。
她伸出手,揪着他的耳朵,又咬了咬他的唇瓣,怒气冲冲问:“罗定春,你当真没什么好解释的?”
罗定春任由她咬,等她咬够了,他才搂着她,与她面贴面,说道:“好,我解释。”
“我试探过几次,基本上确定了你的身份。”
“我早就知道是你。”
“芝芝,你处置我吧。”
“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漆黑一片里,薛芝的眼睛狡黠明亮:“当真?”
“当真。”
“……”
如何处置的,夫妻二人皆心知肚明,旁人一概不知。
小蛮只知道,那晚叫了无数次水,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两次。
薛芝醒来时,外头已日上三竿。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罗定春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问:“昨晚的处置,您可还满意?”
薛芝闭着眼没理他,少顷,才闷闷道:“满意什么?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罗定春轻轻笑了起来。
薛芝睁眼看他:“你今日不上朝?”
“今日告了假。”他如是说:“前几日都忙于公务,疏忽了你,是我的不是,故而今日告了假,特意陪你。”
薛芝说道:“倒也不必。”
罗定春最是知道她嘴硬的脾性,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外边儿断断续续传进了小蛮的声音——
“……清亦……说是……”
薛芝心里还惦记着事儿,闻言她神色一变,将情情爱爱都抛之脑后,坐起来后,她一把掀开帷帐,问:“小蛮!”
小蛮进了屋来:“奶奶可是要起了?”
薛芝坐在床榻,小蛮上前去蹲着给她穿鞋。
“法师回京了?”薛芝问。
小蛮头也不抬说道:“听说是回京了,好像那位明呈法师还受了伤呢。”
薛芝蹙起眉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