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思话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狠狠瞪了廖扎末一眼:“结果,被一位正义之士给搅和了。”
“对不住,是我错了。。。。。。”
“错了?”李奇思嗓门高了几分,“为啥?就因为咱们单方面动手了?还是因为我们是从贫民窟来的?又或者就因为我是个混混?在你眼里,是不是只看得到强的欺负弱的?就觉得我们肯定没理?”
李奇思越说声音越大:“就因为你这一场伟大的误会,我弟弟。。。。。。”
“行了行了,兄弟,消消气。冷静下来。”
肖达柏拍拍李奇思的肩头,劝道,“别太跟她计较了。你也说了,这位姑娘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没见过啥世面。再说,她也知道自已错了,正努力改呢。改这个东西,其实挺不容易的。”
李奇思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
廖扎末被李奇思这一番怨言堵得说不出话来,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心。
有了白麒的线索,肖达柏和廖扎末辞别李奇思,离开了那破旧小屋。
李奇思还特意送到门口,似乎情绪缓和了些,又恢复了礼数:“拜托二位了,救救我老弟吧。”
“放心吧,哪怕豁出这条命,咱们也得把事儿办成。”许是对李奇思心存歉意,廖扎末态度坚决。
李奇思盯着廖扎末好一会儿,默默点头。
肖达柏与李奇思也相互道别:“兄弟。多谢配合。别太担心,你老弟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真的拜托你们了。”
“那是自然。不过我有点纳闷儿,你对我好像不怎么记仇,这是为啥?”
回想当初在那小巷里,肖达柏可是直接无视了李奇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李奇思的一种背弃。
但李奇思对肖达柏并未展现出过多的敌意,对比之下,他对廖扎末和肖达柏的态度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说那事儿啊。”李奇思嗫嚅片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是第一个。。。。。。没缘由就想帮咱一把的人。咱们这些爹娘不要的,难得有人这么上心。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对你生不起气来吧。”
肖达柏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吗,他抿了抿嘴,没再开口。
“说到底,二位真的没把咱城主大人和副城主打发去西天?又或者给咱这城下了啥倒霉催的咒?”心里头只挂着弟弟,可李奇思的脑瓜子倒还清醒,问出了正经事。
奇了怪,李奇思提起城主时还带了句“大人”,肖达柏便顺势答了:“真相嘛,知晓了对你可没啥好处,不知倒还图个清静。”
“那你倒是说说,城主他老人家还活着不?”
“驾鹤西去了。”
肖达柏琢磨着这点儿事儿告诉李奇思也无妨,一旁的廖扎末心里嘀咕:“怎的李奇思单对城主上心?难不成他乐见那贪心的城主归西?”
哪知李奇思的反应大大出乎意料:“哎,真是可惜。他可是个大好人呢。”
“啥玩意儿?”廖扎末惊得眉毛快飞了,“好人?城主?”
“没错,他太好了,好到让人不敢信他是这贪财城里的一份子。”
“可外头风言风语的,对他评价可不咋地。。。。。。”
李奇思眉头一拧:“你听的那些,莫不是从那些商人嘴里传出来的?或者跟他们串通一气的?城主想拿城里的税银帮咱们这些穷人,那些商人可不乐意了。大伙儿都知道,商人兜里钱多了,嗓门儿自然就大,城主的名声自然就好不了哪儿去。”
廖扎末疑惑:“可城主那日子过得奢华无度,宅子大得吓人,排场一个接一个,怎么看也不像个善茬儿!一脸的贪相!”
“你真是肤浅,什么都用猜的吗?”李奇思嫌弃地嘟囔了一句。
廖扎末顿时闭了嘴,心里头跟棵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老树似的,勉强稳住自已。
“人家日子过得好,宅子大,摆谱儿,碍着谁了?”
“除了城主的身份,他也是个生意场上的能手。难免有人眼红,可人家花自已的银子,旁人管得着吗?”
“再说,他还时常救济穷人。在这破城里头,就他一个肯掏腰包,真心实意地关心咱们穷人。”
“再者说,人的品性跟长相有啥关系?难不成长得富态点就是贪官污吏了?”
“。。。。。。”
李奇思一顿输出,怼得廖扎末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