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衍看著他還有勁貧嘴,心裡也稍稍松下一口氣,不過他並沒有給蔣灼什麼好臉色:「你下輩子可能是個乞丐。」
「乞丐咋了,只要我身邊有你,能跟你好好的過一輩子就算讓我去刷一輩子廁所也樂呵的。」蔣灼中彈了,神經卻敏感起來,他很快察覺到不對勁,反問:「你不想跟乞丐在一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嫌我窮不想跟我好,然後轉頭就跟別人跑我告……g……」
他說著脾氣自己就上來了,不過當對上林知衍那雙冰涼的眼神,瞬間被一桶水當頭澆滅,氣勢都弱了幾分。
「我、我就拼命掙錢再把你追回來。」
林知衍疲憊地靠著車壁,內心感到無比乏累。
他又點怨恨周風為什麼沒朝著蔣灼的嘴打,這樣他起碼還能清靜一會。
但他的動作落在蔣灼眼裡就又變了個意思,以為是對他不耐煩了,默認了他無厘頭的猜想,當即差點跳起來,非要找根紅繩恨不得立馬把人拴在身邊。
急救人員被鬧騰了一路,最後還是主治醫生率先忍不住,剪了一截縫合傷口的羊腸線在蔣灼傷口上沾沾,染成紅色充當紅繩,位端在兩根小拇指指骨打結,綁在一起。
二人的手全程緊緊握在一起,哪怕蔣灼被推倒急診室也不願鬆開。
準確來說是他單方面不願鬆開,林知衍自從被那根鮮血染得羊腸線綁在手上後就一直黑著臉,最後在主治醫生強硬的要求以及眾人的齊心下才掰開蔣灼的手指,林知衍解開手上的繩子,不顧病人的吼叫聲轉身坐在長椅上等待。
梁言緊隨其後的趕來,裴宇也在後邊跟著。
見他兀自呆坐,梁言立刻安慰:「小少爺別擔心,蔣總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
林知衍眼珠緩緩轉動,極其漂亮的眼睛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本來是很擔心難過的,但從剛才的手勁來看,蔣灼甚至能起身自己做個手術。
不過他只是點點頭,然後疑惑地看向裴宇:「你也在宋曉呢」
裴宇抬眼與他對視,然後別過頭咳咳兩聲:「我前兩天破了個大案子,一下子抓了好幾個a+嫌犯,組織嘉獎給我放了一周假,今天我就接到蔣哥電話才來的,這案子不在我手裡。」
林知衍點點頭,然後梁言轉身叫護士給他清理包紮身上的傷口,又拿來幾件乾爽的衣服,等林知衍收拾好瞬間乾淨輕鬆了不少。
作者有話說:
年年這一。槍是幫狗子還回來的。
明天淺淺日個6~
第48章【一更】
沒過多久蔣律和蔣老爺子急匆匆趕來。
蔣家子孫單薄,還在急診室的是唯一的一根獨苗,蔣老爺子又上了年紀一聽寶貝孫子被人開。槍打了!差點氣背過去,當即就趕去警局出口惡氣。
反觀蔣律卻是異常的冷靜,吩咐梁言鎖死消息,穩住蔣氏股盤,保護蔣氏品順利上市。在做完一系列操控後,便悠然地端著咖啡看雜誌。
當年丁念在懷孕時便跟他離了婚,在生產後月子都沒出第二天就踏上異國他鄉的行程,這件事對蔣律打擊頗大,導致他那幾年渾渾噩噩,蔣老爺子無奈只能把孩子接到他那裡。
蔣灼來的不是時候,他的出現無異時刻提醒蔣律當年失去摯愛之痛,所以他對這個孩子幾乎不聞不問,能不見就不見。
老爺子前腳剛走,丁念後腳趕來,高跟鞋奔跑在冰涼的板磚上發出雜亂的脆響。
蔣律放下雜誌朝著聲源望去,見丁念滿臉焦急,步伐都亂了套。
倆人視線撞到一起時都不約而同地愣了。
時光會沖淡一切濃烈的情感,但不會抹去。
丁念內心複雜地看著他。
他率先斂了目光,冷冷地別過臉。
「……」
蔣灼被推出來時已經昏過去了,等麻藥的勁過去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林知衍見人沒事後就去了陳婉那裡,蔣律聽醫生說病人需要修養,就去了警局把老爺子待會蔣宅安撫,讓他過段時間再探望。
蔣老爺子軍人出身,戎馬一生,性子早年極為暴躁,年紀大了雖然好了很多,但蔣灼醒後是少不了一頓的。
這麼一來,蔣灼的病床前只剩下丁念一人了,等人睜眼,漆黑的眼底像湖水一般,在豪華病房裡打量了一周,又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場景陳設絲毫未動。
他不顧身上傷口火燎的疼痛,聲音沙啞問道:「年年呢他怎麼不在」
丁念熬了一宿,眼睛都紅了,此刻更加頭痛,「你眼裡就容不下其他人了是嗎。」
「對,我這一輩子非年年不可了。你不知道我從前對他幹了多少混蛋事,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恨不得給我自己兩下子。」蔣灼整個人都懊惱極了。
丁念抬手,動作生澀地撫摸他的頭髮,「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昨晚上我跟年年聊了很多,他告訴我已經原諒你了。」
「真的!」蔣灼眼裡滿是驚喜,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槍。子沒白挨!真他媽的太值了!
他就知道年年的心裡還是忘不了他!
丁念囑咐幾句就出去處理公務了,蔣灼喚來梁言,「去訂做一對婚戒,以最快的度送來。」
梁言大喜:「丁小姐要和蔣先生復婚了!我這就去!」
「滾回來,是我跟年年的。」蔣灼刷著手機突然眉毛一擰,「話打榜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