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遂了遲淵的意,對方也就明白自己這話是非說不可了。。。。。。這樣別說拿捏遲淵,只怕是自己哪時哪刻被對方套話都不知道。
陳郢憤然不平,抓了把自己的頭髮,心中暗罵著往下走。
。
遲淵見玻璃門向兩側拉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觀望。
欣賞夠了對方的氣急敗壞,才好整以暇地打亮燈光。
「遲淵!」陳郢壓抑著火氣低喊。
遲淵聞言只是淡淡抬眸,就這麼隔著車門同陳郢交流:
「怎麼?」
他氣勢攝人,即使此時姿態放鬆也讓人覺得有壓迫感。遲淵嗓音里略帶上模糊笑意,只是眉目極冷。
「不過是沒瞧見光,以為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老鼠,人總不會見不得光吧。。。。。。卻沒想到你從門裡出來了。。。。。。」
遲淵拉長頸線,輕笑著搖頭道:「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這就是實打實的嘲諷了。
但看見遲淵對真相滿不在乎的態度,陳郢卻只能狠狠咽下這口氣。
「你來不就是為了知道6淮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麼?」,陳郢乜笑著揚起頭:「裝什麼裝呢?」
陳郢一提到這件事就莫名來了底氣,他身體微傾想靠著遲淵的車門——
「離我的車遠點。」,遲淵倏而出聲,眉宇間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我嫌噁心。」
陳郢動作瞬間僵硬,轉而又張狂地咧開嘴:「遲總倒是不必這樣吧,畢竟。。。。。。我倆之間還有方棲名呢。。。。。。」
。
小人的嘴臉過於醜惡。
遲淵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來這是為了什麼,總不能真是找點樂子,就像他不曾對「6淮」二字,表里如一般雲淡風輕。
他早該想到,信任即使用再多遍的言語複述,也依然脆弱。
於是他斂眸,目光一瞬不瞬地釘在陳郢身上,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默不作聲地發動了車。
陳郢聽到轟鳴,立刻變了臉色,眼見車窗要升起,他忙急聲喊道:「你就真的一點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6淮麼?」
然而遲淵動作沒有絲毫停歇,車已經開始往前移,甚至於度在逐漸加快。
陳郢慌神,有些不敢再賣關子。
他從方霆那知道6淮現在與遲淵關係好似有好轉跡象,這對他們而言是極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