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不相爭,漁翁如何得利?
更何況,他們不能讓那一步步鋪的路廢掉,即能利用起來的,就絕不能放過。
「6淮知道我和方棲名的事!」
遲淵眼神一凜,動作終於停下。他側頭看快步走幾步跟上來的陳郢,試圖能從對方臉上找出那信口胡謅而產生的心虛。
但沒有。
陳郢見遲淵有所動容,總算敢喘口氣,偏偏他還要裝作高深,此刻緊閉上嘴,等遲淵來問。
「我沒那麼好的耐性。」,遲淵眼尾耷拉著低聲威脅,「我不是不能查,更何況你應該明白,你在我這不存在任何值得信任的可能。」
被遲淵銳利的鳳眸注視著,陳郢明白對方沒有開玩笑,之前可能只是上位者對掌握節奏的習慣而故意裝作的漫不經心,但此刻,遲淵很明顯已經感到深深不耐了。
沉吟片刻,陳郢直白地說:「你可以去查,相信你會得到與我所說相同的結果。」
「換句話說,我和方棲名的事是6淮一手促成的,至於真正的目的我不清楚,但這事爆出來之後,你們遲氏名譽也不會受損吧?」,陳郢話說得直接,頓了頓給遲淵消化的時間,又繼續道,「也就可以知道,你明明是有機會,可以介入6氏同星河的合作的?這背後種種,還需要我同遲總掰扯清楚麼?」
然而陳郢看著遲淵低眸沉默了會,便聽見對方的短促笑聲。
遲淵側眸望向陳郢,即使大腦此刻已經疲倦到極致,卻也可以絲毫不顯露地做出最縝密分析。
他甚至點頭認可:「你說的對。」
「所以,證據呢?你和6淮認識的證據,6淮比我更早知道你與方棲名的證據,甚至是你口口聲聲說,6淮撮合方棲名和你在一起的證據。。。。。。」
「陳郢,你不會是發癲了吧?」遲淵厲聲呵斥,「以為我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陳郢此刻已經不再著急,他低聲笑道:「我當然有證據。只不過我直接給您肯定沒有您自己查來得證據確鑿,不是麼?」
「況且,方棲名是因為心理疾病找我治療,這件事您知道麼?」陳郢幽幽地嘆氣,進而抽出文件,「我本可以直接將電子版傳給您,但想想還是白紙黑字來得更貼切,東西我給到了,信不信由您。」
陳郢其實沒想到遲淵會對6淮有所維護,按照這兩人之前水火不容的架勢,不是該不動聲色地將他說的話存疑麼,怎麼會開口就是反駁?
看來這兩人關係確實好上不少。。。。。。
陳郢眼眸閃過一絲狡黠,他笑道,卻更想噁心遲淵一把:「其實你不必在意,我真不過是跟方棲名玩玩罷了,他對您才真是。。。。。。痴心一片啊!」
遲淵接過那疊厚厚的紙,幾不可聞地輕笑了聲,慢悠悠地掀起眼。意味不明地說道:
「可惜了。」
還沒待陳郢問,他便眼睜睜看見遲淵撕毀了他準備的證據,懶洋洋地支頤瞧向他,薄唇輕啟:
「你沒看清6淮背後動機,但你的心思我倒是看清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