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学坏了!
王朝颜走到门那边生闷气,赵家禾满脸期待,但人家只是解开外衫查看还有没有伤。
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
他垂头追着亲,她压声嗔骂:「别闹!」
他乖乖地停下,她又不忍心了,主动亲在他嘴角,仔细叮嘱:「你要去立功,我不拦着,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冒进。保得命在,福气才能长久。婉如有了身孕,我也想要个孩子,这事你答应过的,可不能失约。什麽乾爹不乾爹的,我不依!你死了,我也不活,我们投胎到一块,做什麽都成。」
「那还是青梅竹马的好。」他怕被她看到眼泪,捏住鼻子揉一把,笑着答,「怕他年轻气盛不肯掉头,故意拿话哄他呢,谁知他当了真。」
「全是他的错?」
「对!」
厚脸皮被掐了,他笑嘻嘻答:「你听,这时候打雷了。俗话说『春雷不发冬雷不藏,兵起国伤』,正是唱檄的好藉口。照老黄历,没准要下雹子,他们都不敢再耽误,盼着速战速决呢。这是好事,等打完了仗,我们就能长长久久睡在一起,从此不分离……」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赶忙伸手捂他的嘴——朝颜还在呢!
大事要紧,不好再耽误。
她赶紧帮他缝好破掉的絮衣,再将伤药和替换的裹带收拾好,塞到他怀里。指尖摸到了别的东西,抽出来一看,竟然是那玉兔捣药的护膝。
「是它救了我一命,戴久了不牢靠,不知怎麽地掉了出来。我舍不得它,侧身去捞,那暗箭就避开要害扎在了胳膊上。」
「真的?」
「千真万确!它是你做的,这救命之恩,自然要算在你这里,从此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果然是编的!
「别闹!」她将东西塞回去,叹道,「越来越冷了,留着暖一暖心口也好。你去吧,他们往北去了。」
「嗯,赵昕跟着走了,她会沿路留标记。」
她将水囊送到他嘴边,喂了几口屠苏酒再收回,见他仍旧不动,便又说一次:「去吧,我们要留在这里照料伤者,我等你回来接我。」
「好!」他再也顾不得了,贴上来结结实实亲一口,一撇头,正好抓到偷窥的人,但不敢再得罪王朝颜,服服帖帖说,「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替我照看好她,回来我给你磕头。」
「我可不敢,抢亲的时候替我按住人就行了。」
「行!那就这麽说定了。」他攀上墙头,回头再看一眼,点头後跳了下去。
雹子没来,但又下起了雨,那些喧闹渐渐平息,小五和宝镜一起赶回来,後边跟着一个面生的男人。
老天爷总算厚道了一回,雨下得刚够把火灭了就停,她们出去挨家挨户翻找,看到还有气的,就赶紧救治。
幸好大多数是外伤。
小五和巧善是老手,王朝颜要强,越缝越快,宝镜也逐渐熟练,叫方二的男人帮着裁被单丶衣衫做裹带,正好。
天亮了,又黑了,没日没夜熬了两天,赵西辞带着逢甲镖局的人赶到,架起大锅施粥放药。
忙得全身发麻的几人这才敢停下来歇口气。
巧善从午後睡到天黑才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坐着赵西辞。
两人相视一笑。赵西辞扶她起来,帮她盛了粥,再夹些萝卜丝喂给她。
「我歇好了,自己来吧。」
赵西辞放下筷子,拉家常似的说:「徐家那小蹄子一直不消停,总在挑拨,起初我怀疑过是不是奸细,後来褚颀和我说了一些秘密,我才知道那小混帐纯粹就是坏。我一时上头,打了她,撕了她的脸面,她娘心疼得不得了,恨不能剐了我。徐大人是个好的,可他年纪大了,将来做主的人,已经得罪,原先想的那些事,怕是麻烦了。」
「不怕,他家有功劳,我们也不是跟着吃白饭的!将来形势逼人,那我们就远走高飞。她一次次陷害,不给人留活路,这口气,换我,我也咽不下。」
赵西辞笑笑,轻描淡写道:「我有更好的主意,他们要弄我,我还想弄他们呢。」
「你想……想进去?」
「是有这麽个打算,但眼下……还得再看看。赌气,赌气,我赌这口气,总要赢点什麽才值。去不去的,还得看那人的诚意。我的意思是将来有那麽一天,我在里头,你在外头,我们彼此照应,才能把大事做定。你愿不愿意?」
眉眼柔和,嘴角含笑不落。面相有变,可见这些天发生了什麽事,让她也动了真情。
两情相悦,就会想着要相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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