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陈桉表面还算平静,但上下重滚的喉结早已出卖了他,半晌没缓过来後,试图将趴在膝盖上的人捞起来,“谁受得了。”
应倪笑了,咬着下唇瓣,牙齿碾过的速度很慢,也很无辜,两片微张的唇瓣粉嘟嘟也水盈盈的。
“那你为什麽不愿意?”
每次都他服务她,应该换位一次才对。
陈桉静静地看着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下是纯白精致的领花,发丝似有若无缠绕在他的腿上,这样的姿势实在过於玷污身上的纯洁校服,也是隐形暴力的催化剂。
陈桉拎着她的衣袖往上扯:“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
应倪明知故问。
她突然低头下去的时候,陈桉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意识被腔内的柔软和灵活摧毁了个透彻。四周像漫起遮天蔽日的黄沙,迷离间,他看着起伏的脑袋,微颤的肩膀,以及摇晃的裙摆,觉得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不仅是行为上的,还有言语上的。
“陈桉同学……”似乎是没有多馀的发音空间,她要很费力地才能出声,“这样对吗?”
呜呜咽咽,含混不清的,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更别指望低眼看着她的男人。
陈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於某种静音的状态中,像是没有任何情绪被挑逗出来,不过托住她脸颊的手掌却缓慢没有停歇地上移,直到完全拢住她的後脑勺才慢慢开口。
声音是低哑的,呼吸被克制後也依然是重喘的。
他说像吃棒棒糖就行。话虽如此,但应倪明显能感受到他想往下按的劲儿和用理智去抵抗的矛盾。吧唧一声,吸盘脱离玻璃的水声,她抬起脑丶袋,头发被人揉得乱糟糟的,几缕碎发凌乱落在脸前。
眉眼是红的,脸颊是红的,被撑开的唇瓣更红。
一切都乱了。
“你确定哦。”她撑在他大大敞开的两膝上,人也跪在中间,煞有介事地道:“我吃棒棒糖从来都是嚼的,一口咬下来,嚼得稀巴烂。”
陈桉并没有被吓到,眸光更加黑而深,瞬秒不移地注视她,覆住细长脖颈的手在她话音落下後加深了向下的力度。
是示意她低头继续的意思。
终於有一分冲破理智的迫不及待。
陈桉很少这样难耐,表现出着急想要某种东西的欲望。应倪的玩心藏不住了,垂下睫毛,很轻很浅地触碰了一下。
像试探性地品尝棒棒糖的第一口是什麽味道。
“会被咬断吗?”她好奇地问。
说话的时候,她握着他,和手臂一样琼扎,拇指在经络处摩挲,给他几分甜头的同时将人架在火上烤,还不停地煽风点火。
陈桉喉咙微不可察地吞咽了下,回答道:“你可以试试。”
应倪看他一眼,俯身而下。但只有那麽一下,因为陈桉吃痛冷嘶了声。她开始温柔起来,尝试各种技法,有的是从记忆里的影片里搜刮的,有的是根据他的反应琢磨而来。
以往这种时间,陈桉几乎不怎麽出声。所以直到此时此刻,应倪才发觉,男人喘起来比女人还性感。
跪在地上的双腿被声音蛊惑得拼命往里靠拢。似乎是想阻止什麽,又意图消磨什麽。
富有节律的动作维持太久,她稍微一低头,唇角便溢出涎液,滴在她的手臂上,陈桉的小腿上。
一切都被陈桉收入眼中,神经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下,呼吸越来越重。他视线从头到尾都半垂着,像独自沉浸地观看一部质感乐感皆极佳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