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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頁(第1页)

他沒有否認柴琰對於自己電影的評價,事實上在他看來,那幾部電影確實跟小孩過家家沒什麼區別,以後要走的路還長著。

柴琰怔愣了片刻,隨即有些習以為常似的,自嘲笑了笑:「哦,那就沒什麼了。」

眼看著氣氛有轉向沉寂的趨勢,為了不讓寧策把天聊死,喬清正在頭腦風暴怎麼把話圓回來,就聽旁邊的秦奐自然地接過了話頭。

「說起來,老師跟柴編劇很熟吧。」他說。

——老師?

其餘兩位在喝水的嗆住了,在夾菜的沒夾穩,啪嗒一聲掉了。四隻眼睛像探照燈一樣看過來。

在此之前,秦奐作為這錯綜複雜的四角關係中看似最無辜的一角,其他人在解決主要矛盾時自然而然沒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直到聽到這聲,才紛紛側目而視——怎麼,你倆還有關係呢?

但兩位當事人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寧策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沒有否認:「還行吧。」

頓了一頓,才說:「也就一年見兩三次,每次碰上都兩看相厭的關係而已。」

其他人:「……」

這話從寧策口中說出來,真是一點都不叫人感到意外呢。

喬清司空見慣地接話道:「我頭一回給你當主演那部片子,就是你拿銀獅獎最佳導演那一次,評獎的組委會裡就有柴編劇吧?」

「好像是吧。」寧策回想了一會兒,「當年銀獅獎十三個評審,只有他投的反對票。」

他的語氣平直,原樣複述道:「給的理由是,我拍的東西就是為了譁眾取寵,沒有半點藝術修養,認為大眾評審可能是瘋了才會讓這樣的片子提名銀獅獎。」

「……」

在刻薄這一道上,能和寧導旗鼓相當的人物也是罕見。

喬清瞠目結舌了半晌,又將憐憫的目光投向了柴琰,心想當爹的都結下這麼大梁子了,難怪來學習個經驗也要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秦奐知道的內情比她稍微多一些,對柴琰莫名其妙抽風,非要到寧策劇組裡應聘場務的原因也有所猜測,咳嗽了一聲,道:「聽小柴導說,柴編劇對《危樓》和現在的《夏夜之夢》,評價還是很高的。」

寧策嗤笑了聲,不予置評。

在這場對話中,柴琰始終保持沉默,等到服務員再次進來添茶水的時候,他才低頭盯著杯沿一圈茶葉沫,忽然說:「《危樓》和《錦堂春》,我都看了幾十遍不止。」

聞言,其他人不解其意地看向他。

柴琰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寧策,道:「無論作為導演、還是編劇,我都有個疑問,一直很想當面請教您。」

氣氛凝滯了一瞬,一直嘰嘰喳喳的喬清也自覺閉上了嘴。

寧策揚了下眉,好像並不感到驚訝,平淡道:「你說。」

「《危樓》和《錦堂春》,都是您自己的作品。」他問,「明明有能力親自拍下來,為什麼要讓給別人?」

同樣是創作一部作品,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編劇和導演對電影有著全然不同的掌控力,可以說,當一個故事終結於紙面上,交給導演時,它就幾乎脫離了編劇本人,成為了不可控的東西。

你想塑造的人物,想傳達的聲音,總會被拍攝和剪輯中的太多因素扭曲,畢竟編劇只負責寫下故事,導演才是真正讓它呈現在觀眾眼前的人。

柴琰是個天才且狂熱的創作者,正因如此,他無法忍受將作品交予他人之手,看著它在一次一次的偏差中背離他想像的樣子。

他在寧策的作品中一廂情願地找到了與對方的共同之處,認為他和自己是一樣的人,甚至在暗中將對方標榜為理想道路上的航向標,為此哪怕拍了兩部片子糊了兩部,被柴立榮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打,也沒有產生過一點悔意。

但《危樓》和《錦堂春》上映後,他始終無法理解寧策為什麼要把自己作品的版權轉手給他人——在他眼裡,這實在是一種不明智且不負責任的行為。

柴琰頓了下,道:「《錦堂春》剛拿了銀獅的最佳影片,但我看完之後,總覺得低於期望值了——它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在你最初寫的故事裡,主人公應該不是什麼光正偉岸的形象吧?」

「看到它的成片的時候,你不會覺得失望嗎?」

這個問題已經過了討教的範圍,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了。

秦奐擰起眉,沉下了臉色,略帶不虞地喊他:「柴琰。」

事實上在三年前,《危樓》上映的時候,就有媒體追問過寧策這個問題,只是寧策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

秦奐心知,這兩部片子與其說是作品,不如說糾纏著寧策完整的前半生。其後牽扯了太多複雜的往事,寧策大抵是不願意提起的。

就在他正要打斷或者移開話題時,寧策放下了瓷杯,在桌上輕輕磕碰一聲。

秦奐明白他的意思,面上仍是不贊同,但不說話了。

「在討論這個話題之前,先收一收你的自以為是,小柴導。」寧策要笑不笑扯了下唇角,「一部電影如何,不是只靠它的編劇或者導演決定的,主演、美術、攝影,多方拉鋸下才能產生最後的作品。即使讓我來拍,也不一定能說比現在的《錦堂春》更好。」

「至於是做編劇、導演,還是兩者兼有,那是我的個人選擇。具體為什麼,應該沒必要向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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