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筏抽出匕迎战,短兵相接,长剑划过赵止筏的脸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而匕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对方的颈脖,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赵止筏的侧脸,衬得他宛如玉面修罗。
风声呼啸着,卷起一地血腥味。
赵止筏背靠着树,一手举着匕,他微眯着眼,眼中翻涌着嗜血的杀意。
“一队都是叛徒吗。”赵止筏看着陈栋带领的暗卫,轻笑出声,低沉的嗓音,此刻听起来却如同厉鬼索命。
陈栋丝毫都不敢大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男人有多恐怖,陈栋提着剑想给赵止筏致命一击。
眼见长剑逼近,赵止筏却未躲闪,他勾起嘴角,眼带笑意的看着陈栋。
陈栋直觉大事不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都在叫嚣着危险。
只听铛的一声,陈栋的剑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接住,随着男人的出现,数十个衣着统一人的飞跃而出。
局面瞬间逆转,黑衣人们见情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团团围住。
“习司,留几个活口。”赵止筏吩咐道。
习司得令,卸了陈栋的胳膊,将人按在地上。
场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黑衣人领见此想要自尽,却被一旁看管的人卸了下巴。
陈栋仰着头,额角的青筋暴起,他死死的盯着赵止筏,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习司可没胆子安排本王做事。”赵止筏轻蔑的看着趴在地上陈栋,对习司说道:“带回去审问。”
陈栋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一句话就暴露他们的计划,知道被带下去将会面对怎样的酷刑,他不甘的大吼出声,“赵止筏!你……唔。”
不等陈栋说完,习司便封了他的嘴。
“习司,你看管不利,回去自行领罚。”赵止筏淡淡的瞥了习司一眼,一队人背叛,而习司这个统领却没能及时现,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习司弯腰应了句是,带着陈栋退了下去。
躲在暗处的林辞听到陈栋的话如遭雷击。
赵止筏……这个不是他之前看的烂尾文里大反派的名字嘛,那个凭一己之力整得这个国家灭亡的疯批反派!
林辞欲哭无泪,他这是什么运气,怎么和这种家伙绑上了。
书中的内容并不算复杂,主角攻在主角受的帮助下披荆斩棘登上皇位,本该开开心心的he,却不想大反派在身死前埋下暗线,国家军情全部泄露,几位权臣纷纷叛国,到最后落了个国破人亡的下场。
林辞当时看到这结局气得差点摔手机,更是了千字长评骂了作者一顿。
果然背后说人坏话是要遭报应的吗,林辞想到这顿时痛心疾,穿书就穿书,好歹让他当个人啊!
那边,赵止筏已经上马,看起来像是准备离开。
林辞急得团团转,最终还是咬牙冲了出去,他可不想被透明墙推着跑,屁股的毛都要搓光了。
林辞这边才探出脑袋,习司的剑就已经出鞘了。
赵止筏看见眼熟的兔子,有些诧异,他伸手拦住了习司,看着兔子越蹦越近,最后在他跟前停下。
赵止筏与兔子对视了片刻,突然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这只兔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给过对方离开的机会,那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善心了。
“把这只兔子带上。”赵止筏吩咐道。
习司听到这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照吩咐抓住了林辞。
林辞十分乖巧被习司提在手里,完全不带挣扎,搭顺风车,可比他用四条腿跑舒服多了。
顾虑到赵止筏的腿伤,这一路走得并不快,但赵止筏坚持连夜赶路,他们在第二天清晨便到了京城。
赵止筏等人熬了一宿,林辞却趴在马背上睡得正香,等他一觉醒来,他们已到了王府门口。
林辞仰着脑袋,看着眼前阔气的王府,露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他不由感叹,当王子皇孙可真有钱。
王府门口,有一人早早便在等待,对方弯着腰,看着不过三四十岁,两鬓却已斑白,见到他们,赶忙迎了上来。
赵管事见赵止筏带了一身伤回来,眼眶瞬间就红了,“王爷路上受苦了。”
赵止筏被搀扶着下了马,他将缰绳递给赵管事,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后吩咐道:“让周子康去思兰院候着,再叫人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赵管事接到命令立即安排下去。
眼见赵止筏走了,对带回来的兔子却没安排,习司抱着林辞有些不知所措。
“这……赵叔你先拿着吧。”说着习司将林辞递了过去,补了一句,“是王爷吩咐带回来的。”
赵管事接过林辞,一时也没想明白自家王爷为什么会带只兔子回来。
不待他再追问,习司就追着赵止筏走远了。
赵管事看着林辞沉思片刻,随后冲一旁的小厮招了招手,“捆起来,带去膳房候着。”
林辞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膳房。
一回生二回熟,再次被捆的林辞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悠闲的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厨师们。
王府的主人回来了,膳食自然要随时备好,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整个王府都忙了起来。
林辞被扔在了膳房的角落,他靠在墙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赵止筏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希望是在饭点前,这一路都没人给他喂食,他已经饿得前胸快贴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