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呵呵冷笑,我不明白富贵人家的弯弯绕绕,也不痴心妄想他们的富贵。
我唯一奢望的也只是获得自由身,和卫陵长相厮守。
出宫的路上,宫道上熟悉的身影刺痛了我的眼睛。
卫陵穿着合身的官服,虽显颓废,却不掩通身气度。
他让至道旁,屈身行礼。
“臣卫陵,见过太子妃娘娘!”
再起身,一双眼却关切地看着我。
昨晚受尽折磨时我未哭,但是如今只是看到他关切的眼神,我的泪却控制不住往下流。
“阿薇……”
他的手习惯掏出绢帕递给我,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去。
“娘娘,珍重身体!”
我懂得,我都懂。
他只是怕给我染麻烦。
虽懂但还是伤心,转身想要离开。
受伤的膝盖作痛,我差点摔倒在地。
身边一只手稳稳托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头,泪眼朦胧中,卫陵缓缓将我扶起。
“阿薇,我不在,你更要珍惜自己的身子!”
他的手重重握了一下我的手臂,待我站起身,他又退至一旁,恭敬而疏离。
刚进太子府,宁云霄正在案桌后低头作画。
“舍得回来了?”
他一把将我拽进屋,关上门。
“爱妃来欣赏一下,我画的如何?”
走近一看,他正在画的是我的画像。
而旁边放着的是一幅我再熟悉不过的旧作。
那是卫陵科考前,偷偷将我入画。
画中,我正手持红豆,笑得格外灿烂。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幅画我只是想留作一个念想,偷偷带来太子府,压在我妆奁最底层。
我不知宁云霄怎么翻出来的。
我上前欲夺去我的画像。
宁云霄一个转身,将我圈在他和桌子之间。
他低头在我耳边,灼热的气息烘烤着我的耳朵。
“这么久了,太子妃也该尽一尽为**子的职责。”
我抬起手臂抗拒他压下来的身体。
奈何力量悬殊。
他一把将我抱上书桌,将我放在卫陵的画作上。
挣扎之间,那幅画经不住拉扯,终究破碎了模样。
宁云霄对我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眼泪默默从眼角流过,一滴滴打湿身下的宣纸。
“爱妃是为谁哭泣呢?”
他微凉的指尖掠过我的脸颊,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任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很快就晕了过去。
如果知道醒来后我面临的局势更难堪,我宁愿他那时将我掐死。
我是被痛醒的。
胸前感觉又是疼痛又是压抑。
睁眼后,胸前入目是缠绕的白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