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不放手,“你初一去拜年了,初二你姑姑回来你也去了。
作坊初九开工,按你爷爷的性子,明他就会过来!
而且以后你爷爷奶奶还是住咱们这边,你别专门吹一路风过去了。”
胡羡羡再次眨眨眼,看来古这次回来见过所有家人了。
还不错,这趟回来还是有价值的,也不算是“空欢喜”。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胡羡羡也不坚持出门了,
“那好吧,就听娘亲的。我陪中儿和豌豌玩儿。”
完从庄氏手里抱过妹妹,“豌豌,叫姐姐~”
三个多月的婴儿已经能挺直脖子了,豌豌看着姐姐就咧开嘴笑,晶莹的口水流下来,可爱极了。
中儿立刻捏起妹妹脖子处围着的口水巾,轻轻地给她擦干净。
这动作熟练地一看就知道做过很多次了。
庄氏微笑着看姊妹三人互动,浑身散着温柔。
姜妈妈凑过来轻声问;
“大姐,你喝了好几清粥了,今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嗯?古这么可怜?回来几都是喝的清粥?
胡羡羡咬紧牙才让自己绷住表情,使劲儿点点头,“有有有!回锅肉!红菜籉!”
姜妈妈笑着答应:
“没问题,中午一定让大姐吃到”,
心里却忍不住心疼:
大夫叮嘱在嗓子好之前不能吃任何容易上火的吃食,所以连着五大姐都只能喝清粥,大人尚且会馋,何况孩子。
而且,哪怕不馋,不需要嚼得粥,也是万万比不上需要大嚼特嚼的食物。
吃的乐趣,很大程度就来自于咬和嚼的过程。
中儿挨在姐姐身边,“姐,过完年了,咱们从今开始一起练字吧?”
这是之前养成的习惯。
年前从腊月二十八开始,胡羡羡单方面宣布“放年假”,自己不练了。
中儿却觉得每写几篇字一点儿也不累,就自己坚持写。
除夕和大年初一都没断。
现在“先生”来提醒自己的学生了。
想起藤哥写的对联,胡羡羡又燃起斗志了。
她也想把字练得更好看,于是很爽快地同意了,
“行,那今下午就开练,明可以早上就练,等你开学了再改成晚上练。
还请先生多多督促!”
中儿被姐姐打趣过很多次“先生”了。
从最初羞赧脸红,到如今“脸不红、心不跳”,接受得坦然得很。
又想起蔺草的事,胡羡羡琢磨:
今年既要种稻子,还要种胡豆,如今又想种蔺草,家里那五六亩地实在折腾不开,看来是该添些地了。
“娘,咱们是不是该找里长爷爷去买些地?
如今咱们手里有钱,家里的人手也多了,今年一年的口粮都得是往年的几倍,总不能全都买着吃。
现在咱家地太少了,感觉不踏实。”胡羡羡问庄氏。
庄氏听到这个问题就很开心,她一直觉的家里该添田地了。
只是所有人一直都很忙,让她没机会提。
“羡羡你也这么觉得么?
我也觉得田多了才踏实,后晌就让你爹去问问!”庄氏的声音很雀跃。
胡羡羡知道在农耕时代,田地是最好的不动产,是一个家庭生活安稳最重要的保障,所以田地多多益善。
哪怕今是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买田也是最值得推进的事。
最后一,这个意识让胡羡羡危机感颇重。
现在距离“明中午”还有整整一时间,我还可以为这群可爱的人做些什么?
我还可以为古做些什么?
胡羡羡想抓紧接下来的每分每秒,想让这一变得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