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戒。」
話一頓,溫霽已經淚眼瀲瀲,如一朵折枝的紅花毫無倚靠,飄零柔弱。
他掌心去撫她額上的薄汗,磁啞的嗓音低聲嘆:「兩戒就受不住了?以後的夫妻之道還有許多,十三妹,能受一戒是一戒。」
作者有話說:
越哥:我看看,第三戒落哪兒好。
第44章第44日
◎「有勞太太指教。」◎
張初越玩撲克的時候並不擅長參與賭注,他對輸贏也無太大執念,場上更沒有他想要征服的人。
是以朋友間聚會,他多是洗牌的那一個。
撲克洗牌的方式有許多,他喜歡將整副卡牌從中間曲出核形縫隙,中指與無名指指穿入,上下一挑,撥開,拇指則捏住縫隙頂喙,遊刃有餘地搓磨。
溫霽像是賭桌上的一副牌。
是以他這一局玩得分外有耐心,只可惜牌不配合,才搓洗了多久,突然散撒了一片。
抓著他胳膊的指尖從攥緊到陡然卸勁,張初越右臂撐在她身側俯視:「第三戒,戒疑心,不許猜忌我是別有所圖,溫霽,不交付真心的人,永遠得不到愛。」
「吧嗒」
溫霽一晚上未曾翻過去一頁的書掉落在地,上面被筆尖划過一道標註:【傍我作知交】。
知交……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讓她知曉他的心思嗎?
床頭的紙巾盒讓他抽去兩張,溫霽看到他一寸寸擦拭手指上的水液,慢條斯理又性感致命,在他眼神落來的瞬間,溫霽慌忙躲避。
「我不想……」
溫霽輕吸了吸鼻子,嗓音里含滿了水,委屈道:「別人說你娶了個父母安排的……出身很……」
「阿霽。」
張初越打斷她的話,嗓音沉穩地引導:「或許你認為身邊的人出身比你優越,但把他們放在你的位置,未必有你這樣打破格局的生命力。」
她水霧霧的眼睫顫了顫。
張初越俯身來吻她,力道柔中帶剛,將她嘴唇搓磨腫了,溫霽聽見床頭櫃被拉開的聲音,她心尖驀地一顫,竟然脫口喊了聲:「老公……」
耳邊的沉聲陡然一重。
溫霽心虛中夾著害怕,直到張初越眉頭擰起,鬆開她的唇,轉眸將床頭櫃的抽屜完整拉出。
她決定裝傻。
縮在被窩裡的溫霽不敢看張初越,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他在冷靜。
而後是「吧嗒」的熄燈聲。
像按在了溫霽心頭,她恍惚了下,看到張初越掀了被子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