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里沒有安全套,他知道她藏到別的地方去了,溫霽不安分地在被子裡動,男人過來摟她,大掌去順她頭頂的呆毛,嗓音里還有夜色殘留:「睡吧。」
她鼻翼微嗡:「你不生氣嗎?」
剛才他對她訓誡時隱忍的怒氣,溫霽真切感受到了,要是還讓他想要的時候找不到東西,恐怕要大發雷霆,誰料,他現在就只是摟著她。
把害怕的她從床角摟到了懷裡。
溫霽像初生的小雞,被蛋殼一樣安全的懷抱擁攏著,讓她舒服得忍不住微繃腳尖。
張初越的語氣夾著喑啞:「有什麼好生氣,當太太的也有同意權,你不願,我不會強來。」
他的話說得光明磊落,雨過天霽一般在她心頭舒展。
不會因為她的掃興而發怒,更不會說了一通好話後急著要討賞,溫霽知道張初越喜歡做這檔子事,但他更在意她的情緒。
從前會覺得這是裝的伎倆,畢竟他這個背景,人心捉摸得透,但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他在忍耐。
她鼻尖隔著衣料在他胸膛上聳了聳,用很小的聲音說:「上次怕你等不及我好就又要做,我偷偷藏到棚屋裡了……」
男女性之間天生力量懸殊,溫霽也怕自己無法拒絕,人在誘惑面前能說服自己去承受風險,於是只好在理智清醒時控制局面。
然而她話一落,頭頂落來一道很輕的笑,她仰頭,聽見張初越說:「所以不是不願?」
溫霽心尖蕩漾,羞紅著臉皮硬是沒承認,只是把話題轉到他身上:「那你怎麼辦呢?」
男人笑容僵住,窄腰往後避開她:「過會就好了,睡吧。」
又是催促她入睡的話,張初越念「睡吧」的時候嗓音很低,似月色下難得一露的溫柔。
溫霽的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纖細的指尖張開,下半張臉掩在被子下,露一雙杏眸流轉著天真,對他說:「我也有五戒,老公要嗎?」
男人深邃的瞳仁一暗,忽地,一道氣息壓上她雙唇,他毫無顧忌地吮吸著雙瓣,直把她上唇含進他口中,溫霽心臟被勾得緊促失重。
張初越的吻技都是直來直往,喜歡用深淺輕重來表達他的情緒,此刻氣息烈烈,沉緬於欲的啞聲不再遮掩——
「有勞太太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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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的生活返璞歸真,褪去城市的喧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到了夜晚,不過八九點的光景,安靜的鄉野小道和寂靜清涼的夜,已經開始令人昏昏欲睡。
而在清早……
鬧鐘過了八點。
溫霽還沒醒來。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不是從前那兩次被張初越碾碎無法甦醒的沉,而是一種心安的放鬆。
直到她聽見床頭有人在翻書頁,輕微的劃拉聲響起,她動了動眼睫,睜開眼就看到張初越在讀她那本詩詞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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