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儿辉哥知道吗?”
“嗯。”
“我就说怎么辉哥想抽他。”
“别说了,都过去了。”
“你病的事儿确定不能告诉辉哥?”
“嗯,不想他担心。”
“出那么大的事儿你都一人扛着,不闷出病来才怪。”
“那不可就病了吗。”
“都分手了,总不能蛮一辈子吧,该面对的时候总该面对的。”
“不知道呀,不然也不会得病了。”
“踩铃,你这就算是自嘲吗?”
“你说算就算吧。”
“咱们找一地儿吃饭吧?”
“嗯,想吃什么?我请。”
“必须得宰你一顿了。”
“可劲儿点。”
俩人找了间安静的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家常菜外加一瓶大可乐。
“踩铃,今天咱连必须走一个。”
“什么主题。”
“重获新生的开始。”
“这个我看行。”
俩人一饮而尽,覃毅继续满上。
“从现在起,你得正视自己。”
“怎么说?”
“分手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校园爱情能有几个是走到最后的,等下个周末你回舅舅家,先把这事儿和你舅舅说了。”
“我和老舅说这个?”
“和你舅妈说呀,你们的事儿她不是明白着吗?”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就直说呀,我给你参考参考,你说我和那个谁分手了,因为他全家移民到法国了。”
诗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就一句话?这就完了?”
“嗯,简洁明了。”
诗懿一个劲儿地摇头,“我做不到。”
覃毅悠悠而谈,“我们有太多的事儿做不到,但生死关头、利益当头不都也做到了吗?你今天和医生说的东西你再和谁说不是一样呢?只是对象不同而已,事儿都是一个事儿。再说了你今天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吐为快这就是好的开始,你就该趁着这股劲儿还在,一会儿回去约上你的好姐们儿把这事儿说出来,然后马上回舅舅家也把事儿说了,我觉得这几包安神茶就是不喝你病也好全了,说白了你这个就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说对吗?”
“哎,我现在头皮麻,脑子一片空白。”
“这有什么怕的呀,无非就是面子问题,但是面子能治病吗?谎言能瞒一辈子吗?人始终都得去面对将来的一切吧,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忘掉过去,迎接属于你的美好未来。”
“我还能有未来吗?”
“为什么没有?他没了你在世界的另一头不也还该干嘛干嘛吗?”
“哎……”
“踩铃不是我说你,你要强的有点不是地方,这不是学习,这是感情,这世界上除了感情,你付出什么都是有回报的,你说你为了一个再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去伤害自己,你觉得这值得吗?”
诗懿双眼带泪,抬头看着覃毅,“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损友,净瞎说啥大实话。”
覃毅知道自己的话彻底触动了诗懿,“还知道这是大实话呀?忠言逆耳利于行,咱们就行动起来,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咱们把事儿说开了,你看行吗?”
“啊,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干嘛还大张旗鼓的。”
“请你姐们儿吃饭,是因为礼尚往来,再就是我下星期时间紧任务重,抽不出时间再聚了,然后星期五的飞机回bj了。”
“工作晚上不也得吃饭吗?”
“干我们这行的熬夜是常事儿,工作也需要学习提升业务技能的,不像在学校想什么时候学就学,不学晚两天也可以,工作能力和晋升职位、工资待遇都是有必然联系的。”
“啊?还有那么多门道?”
“啊什么,你还有两年就明白了,我现在就是先给你打点儿预防针。”
“你现在读研的方向如果将来朝着这个方向走,我建议你考个有含金量的证,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混日子来着,出来工作才知道证太少的难,现在想着多考些证,工作时间又长还得抽时间学习,真是要了老命了。”
“我已经有规划了,注册会计师和注册评估师我们班的同学都讨论过,也都在我们的规划中,看看研二的时间再说,毕竟老师在外接了项目,我们也得尽力完成吧,目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是我们的第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