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人笑,“是臭酱。前阵子里面钻进了老鼠,我把它闷死在了里面。昨天打开了一闻,差点没把我熏死。我正寻思扔了,没想到您老中意这口。”
窦宝一把将坛子夺过,“给我了。你们忙。”
说罢,抱着坛子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找了个僻静处,窦宝小心翼翼的打开坛子盖,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好悬没把坏小子熏死。
“妈哎,太臭了,比我爹的臭鞋还臭。”说着,嘻嘻坏笑,嘀咕道:“老贼婆,我要你好受!咱这叫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说罢,抱着坛子坏笑着去了前厅。
见没有婉儿的身影,问了下人方知,婉儿陪着大少奶奶到花园赏花去了。
窦宝赶紧一溜烟跑到花园,果然见到婉儿与朱尔仁的浑家朱兰兰在园中赏花。
窦宝收回坏笑,抱着坛子,慢条斯理地走近两个妇道,“二位好雅兴,居然在这里了。”
朱尔仁的浑家赶忙见礼,婉儿见他抱着坛子,问他:“你爹没死,你干嘛抱个骨灰坛满处跑。”
窦宝不恼不怒,嬉皮笑脸,“我抓住个好东西。”
婉儿与兰兰听了,同时一愣,齐声问:“什么好东西?”
“小猴鼠。”窦宝呲牙说,“三界当中最不好抓的小坏种让我拿坛子给扣住了。”
“小猴鼠?”婉儿与兰兰好奇,“长什么样儿?”
“猴子的脑袋,老鼠的身子,能喵喵学猫叫,还能如赵飞燕那样在人的手心里面跳舞。”
兰兰听了,惊讶道:“真有这种东西呀,那快让我们看看吧。”
婉儿也动了好奇心,催着窦宝打开了让她瞅一眼。
“不行。”窦宝将坛子紧紧抱住,“我怕我开了盖子它跑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抓来的。”
他越是这么说,两个妇道就越是想看。
兰兰看不着小猴鼠急得不行,婉儿也想看,却绷着脸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窦宝转身要走。
婉儿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往哪里去。”
“回屋逗我的小猴鼠去。”
“不准去。把坛子给我!”
“不行!”窦宝死死抱住,“不给就不给,这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谁抢我跟谁急。”
婉儿吃软不吃硬,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是非看不可。
先是在窦宝的后腰上用力踹了一脚,窦宝一个趔趄,只差没摔倒。
婉儿眼疾手快,一把将坛子夺了过来。
“我抢了,你能拿我咱们着。”一脸嚣张,全然不在乎窦宝的感受。
“我跟你拼了!”
窦宝猛然上前,看似使出薛怀义那招“罗汉撞钟”,却突然变幻招式,一脚踢在坛子底。
这一脚把坛子踢翻,臭气瞬间蔓延开来。
再看婉儿,弄了满身臭酱,怒而将坛子摔碎,这就要怒打窦宝。
窦宝反倒恶人告状:“你抢了我坛子,还摔死了我的小猴鼠,你还想打人,我跟你拼了!”
说罢,转身就跑,根本就是骗人。
婉儿要追,被兰兰拦住,让她赶紧去换洗衣裙。
窦宝躲在一处假山后面,偷偷听着。
待婉儿与兰兰离开后,他坏笑着现出身形,恶狠狠道:“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