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直接拿起藥片動作粗魯地往牧靳呈嘴裡塞,逼迫他吞進去。
牧靳呈緊閉著唇齒,哪怕楊意心戳開了他的唇也撬不開牙關,牙齒磕到藥片,嘗到了淡淡的苦澀。
楊意心生氣了,猛地將手裡的藥片扔出去,「為什麼不吃藥?!不吃藥怎麼會好!我會害你嗎?牧靳呈,我難道會害你嗎?!」
他過於蒼白的皮膚受到情緒影響很快紅起來,臉頰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漂亮憔悴的臉顯得較為猙獰,兩團雲霞出現得並不合時宜。
牧靳呈嘴唇微動,打算說什麼,被楊意心的自言自語打斷。
「沒事的,不吃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端著杯子下床,重拿起一塊藥片出了房門,很快又折返,清澈的水變成渾濁的灰白色,冒著淡淡的熱氣。
「牧靳呈,我餵你吃藥,」楊意心坐回牧靳呈的身邊,又回到了剛才哄人時候的神態,低眉順眼,好言相勸,「你乖一點,聽話一點。」
不等牧靳呈發出拒絕的言語,楊意心飛快地喝了口水俯身貼上牧靳呈乾燥的唇。
四片唇瓣緊緊黏在一起,楊意心笨拙又生澀地磨蹭著牧靳呈的嘴唇,他含著不知道該如何打開對方的唇齒,只能掰開牧靳呈的下巴,將藥水一點點餵過去。
流動的液體比固體的藥片狡詐,就算牧靳呈再不肯打開齒關,藥水混著楊意心的唾沫湧入牧靳呈的口腔,嘴裡的苦味漸重,後腦勺的疼痛又讓他沒辦法大幅度掙扎。
牧靳呈從醒來到現在的冷靜終於出現裂痕,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張口想要謾罵,卻被守株待兔、等候多時的楊意心趁此機會侵入他的口腔。
楊意心不太會吻,舌頭橫衝直撞,莽撞地先掃蕩一圈兒,反覆想要勾上牧靳呈的舌尖糾纏。
他把自己吻得情動,呼吸變亂,臉上酡紅也跟著變深,垂在一旁的腳趾摩挲著床單蜷縮起來,手指順著牧靳呈的下巴往下,摸到了凸起凌厲的喉結,頸部動脈在他的掌心下越跳越快。
驀地,舌尖傳來疼痛,幾乎是立刻血腥的鐵鏽味在唇齒間展開,壓住了藥水的苦澀。
楊意心疼得肩膀一縮,閉著眼的眼睛猛然睜開,對上牧靳呈壓抑著濃烈情緒的晦暗眸子。
「咬我啊,」楊意心舔了舔唇,帶出舌尖的猩紅,反而笑起來,「我這是在給你餵藥,你為什麼恩將仇報呢?」
「我再問你一遍,」牧靳呈說,「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二人驢唇不對馬嘴這麼久,楊意心終於接上牧靳呈的話。
「你不可以結婚的,牧靳呈。」他凝視男人英俊且深邃的面孔,手指順著鋒利流暢的下頜線滑過,神色迷戀卻也波動著情緒,「你是同性戀,你怎麼可以結婚?你喜歡的是男人,不能去禍害女孩子。那個女孩那麼漂亮,你不應該去折磨他。」
「那我折磨誰?」牧靳呈譏誚地反問,「折磨你嗎?」
楊意心認真地點頭:「如果你想的話。」
牧靳呈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寒氣,「你不配。」
楊意心又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覺得的,但沒關係,你配被我折磨就行。」
牧靳呈耐心耗盡,後腦勺的疼痛沒有絲毫減少,皮層下陣陣抽痛加重了心煩意亂,他用力地掙扎,鐵鏈未見任何鬆動,「放開我!」
「我不會放你的,」楊意心翻身跨上牧靳呈腰間,眼中是不正常的火熱詭異,「牧靳呈,你不可以有別人,你只能有我。」
「憑什麼?」牧靳呈體內的火燒掉了他的冷靜自持,血絲蔓上眼球,熾熱的溫度撕掉了偽裝,「不告而別五年,楊意心,你有什麼臉出現在我面前?!」
楊意心微微低著頭,頭髮垂在眉眼,擋去了一大部分神色。
牧靳呈質問完才後知後覺地察覺身體的異樣,豆大的汗水滑落臉龐,身體熱得不正常,咬牙竭力克制,「那不是止疼藥。」
楊意心解開松垮的腰帶,絲滑的面料順著垂下的手臂滑落,沒了衣服,他同樣一絲不掛,蒼白的軀體已經泛起殷紅。
「那是止疼藥,」楊意心在亢奮狀態下的笑容漂亮得有些猙獰,手掌撫摸過牧靳呈緊繃的身體,腹肌和肌理線條被他窩在掌心,「只不過藥引子是我。」
「牧靳呈,我來幫你止疼好不好?」他俯身吻著男人的唇,一點點舔濕,聲音輕得帶著氣音,是蠱惑的勾引,也是愧疚的補償。
「不要想你的未婚妻,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作者有話說:
啊……好瘋。
可寫的好爽
第3章我心疼
房間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門窗也緊閉形成一個完全封閉的,與外界的紛擾相隔。
燈光很亮,將一切暴露在光明之下。
楊意心坐在牧靳呈的腰腹間,泛著肉欲的汗珠順著他的胸膛往下,在瓷白泛粉的皮膚留下曖昧的濕痕。
他目光迷離又清明,腦子卻混沌不堪,宛如在浪潮中的孤舟,一意孤行地面對狂風暴雨,無人可救,被波濤大浪拍入海底,換來窒息的沉淪。
楊意心脫力氣地倒在牧靳呈同樣濕汗的軀體上,像一隻缺氧的魚兒張嘴喘息,紅唇張合蹭過男人的下頜,他能感受到牧靳呈的身體又緊繃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