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支起了火盆,林以默同阿娘和弟弟一起围着炭火,揉着醒好的面团,揉得光滑后,擀成椭圆形的形状。
这是打算做麻糖,王阿爹在灶房炒白芝麻做糖瓜。
“是郎君回来了吗?”
林以默隐约听到了一声马儿鸣叫,但时辰又尚早,离郎君归家足有一个时辰呢,他有点不太确信。
不过林以默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面团,拍掉了沾掉的面粉,洗干净了手,往院子里走去。
还没多走几步,林以默就看到郎君牵着马走进了院子,他有点惊喜:“郎君,你今日回来好早。”
“酒楼没什么客人,所以早点回来了。”王商栋提着那一斤猪肉,递给了小夫郎,他牵着马儿往后院走。
猪肉是用细草绳绑着的,林以默提着细草绳,挂到了灶房墙边凸出的横杆上。
王阿爹正好炒好了白芝麻,每一粒芝麻都裹满糖浆,他扭头对林以默说:“小默,去喊你娘过来,炒好了。”
林以默忙去喊了王阿娘过来,一道将锅里炒熟的芝麻糖倒在案板上,摊匀成一个大方块,还用木板按压紧。
等芝麻糖晾干,之后便用刀切成均等的块状,如此这糖瓜就算做好了。
“郎君,你把手洗了,阿娘喊我们一块做麻糖,等做完了才能做晚饭。”林以默从灶房出来,跑到了后院对正在喂马儿的王商栋说。
王商栋喂了最后一把草料,洗干净了手,跟着一起揉面擀成薄薄的椭圆形状,切成一指长的细条。
切好的长条丢进油锅里炸,林以默在一旁负责丢长条,在锅里放了没一会儿就鼓起来。王商栋就用筷子不停的翻搅,直到炸到长条两面都是泛着焦黄的颜色,一个个的捞出,装进干净的竹编篮子。
趁炸好的麻糖是热的,林以默拿了一条来吃,外酥里嫩,香死了,不怪他馋这一口。
竹编篮子很大,装得满满当当,全是炸好的麻糖。
王商栋将竹篮子悬挂到了房梁上,至于锅里正在炸的十几根麻糖就留着今天吃了,挂在房梁是为了通风,防止放久了麻糖霉。
等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取下来放到蒸笼里蒸一遍,烫烫的吃着依旧是喷香的。
夜色浅浅,万籁俱寂。
两人擦洗过身子,换上了亵衣就躺在了床上。
林以默侧着身子,看向了王商栋:“郎君,明日小年,你还要去酒楼上工么。”
“不用,正月一十七才上工。”
林以默‘哦’了一声,头缩了下去,手扯住了棉被,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商栋。
“怎么要捂住嘴和鼻,闷着不好。”王商栋说着,想将棉被扯下来,奈何林以默抓得很紧,他没扯下来,“打算捂着脸睡觉?”
林以默声音闷闷的,也娇娇的:“唔……不打算,郎君。”
一只嫩白的手搭上了王商栋的大掌,林以默见郎君没甚反应,他眨了眨眼睛,透露出一丝狡黠,手不老实的往下摸。
王商栋眼疾手快的捉住细腕,沉声道:“不许闹。”
“我没闹。”林以默哼唧了一下,声音又开始泛着颤音的软,“郎君,你不疼我了。”
王商栋定定的看着小夫郎好几秒,直到林以默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还泛着热气,他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私欲,喉结来回滑滚。
“疼,我疼你。”
架子床又吱吱呀呀的响了,直到午夜才停歇。
二十三,过小年;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白面;二十九,贴对联;三十阖家吃饺子。(顺口溜来自百度,改编了。)
今日小年,不少小娃娃吃着糖瓜,在村子各处疯跑着,时不时的还要说上这一句耳熟能详的顺口溜。
祭灶,是小年中必不可少的,也这一天最重要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