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名也不知道是人遛猫还是猫遛人,柯昔要是不来,人还不知道被春卷遛到哪里去。
春卷抬起爪子一跃就进了隔壁草地里,刘名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柯昔有点看不下去了。
“再往前你就要掉沟里了。”
刘名惊呼一声,现自己正被春卷带着斜着走。
“你怎么来了?”他往柯昔身后探了探头,“聂老师没跟着你来?”
柯昔上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来找你的。”
他问:“下午跟他们去玩,怎么了?”
刘名鸡皮疙瘩忽然就起来了,柯昔问他干嘛。
他整个人抖了一下:“你眼力见有的时候蛮恶心人的。”
柯昔这是今天第三次被这么说了,已经有些麻木。
他抢过刘名手中的猫绳,刘名一动不动,他生怕刘名把春卷勒死了。
“那你说不说?”可以又问了一遍。
柯昔很尊重别人的表达方式,想说他会听,不想说的话也不强求。
刘名独自咬唇纠结了一阵:“要不要抽烟。”
“我最近在戒烟。”柯昔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寸头看起来还怪可怜的,“就这一次。”
吃完饭回去就该洗漱睡觉了,他不能这么点背,刚被检查过又聂行云回马枪吧?
刘名不知道是不是受柯昔影响,恰巧带的是细跟薄荷味的万宝路。
“小南下午跟我告白,我绝了。”刘名说,“就这样。”
柯昔:“拒绝了。”
刘名:“嗯。”
柯昔想起昨天去玩,因为年赋的忽然出现,刘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昨天还没有回答我,不是喜欢长得可爱乖巧的吗?”
刘名接上了回答:“这不是大家都喜欢这种吗?”
柯昔:“……”
本来烟一直没入口,柯昔不得不狠狠抽了口思考了一下刘名的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在拿大众标准为自己择偶。”
“我也没有择偶。”刘名说,“只是大家这么问了,我就这么说了。”
柯昔没想到这小子是真纯爱玩,一张白纸比自己都要干净。
刘名这种典型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还没碰着过,所以觉得大家喜欢的自己也能喜欢。
柯昔暗骂自己这朋友真有点神经。
“那你真是该的,你既然拒绝了小南,还给人夹什么菜?”柯昔说,“你这行为就跟吊着人玩似的。”
“我哪知道啊,看别人恋爱还行,放我自己身上怎么想怎么奇怪。”刘名一脸苦大仇深,一口下去一大截灰,“还吊着人玩,我都快上吊了。”
“得了你,都拒绝了,等会跟小南好好说说,你没恶意她会愿意听的。”柯昔说,“那年哥呢?”
刘名扭头看他,一脸见鬼的表情:“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柯昔:“……他脸色可不好看。”
现在刘名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看来这是刘名不想说的了,柯昔及时停止了。
“你最近离年哥远点吧。”他冷不丁地丢给刘名一句忠告。
但年赋多的也没做,所以多的柯昔也不好再说,不然一群人关系忽然撕裂的话也很难收拾残局。
年赋应该比他要识大体。
刘名问他为什么,他没再说,拍拍春卷毛上的草叶然后站起身来:“回去吧。”
他往回走了一步,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又凑到刘名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