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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通缉令(第1页)

回到办公室,刘伟宁的红脸气得冒白烟,气唬唬对宋清明说:“你到我办公室去一趟!”自己夹着公文包“咚咚咚”好像要地球踩塌似的三步两步跨上楼去。他就那种能点燃炮竹的脾气,与阴弊子宋清明完全相反,宋清明喜欢在心里做文章,他是什么都挂在那在鸡冠似的脸上,那络腮胡子圈着的那些宝贝的变化就是他内心的晴雨表。

宋清明平静地跟民警们打了一下招呼:“你们在办公室待命,不要走开。”自己去了刘伟宁办公室。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刘伟宁唬着脸,瞪圆眼朝宋清明吼着。

“确实没说什么,难道你怀疑我通风报信不成?”宋清明站在那里不气不恼,“你不可能带出这点没出息的徒弟吧。”他微笑了一下,丢了一支烟过去。

“为什么你找过她后,她就跑了?!”他侧着身子架着腿坐在那狠狠抽烟,掮着脑袋,板着脸,不正眼瞧宋清明,拿起烟把打火机打得“啪啪”响。

“我只是和她说到了案子,问她认识赵鑫不,我的意图是看看她的反应,也许引起了她的警觉。”宋清明自己也有点沮丧了,缓缓坐到椅子上,眉头皱了起来,长长吸了一口烟,这烟,看来硬是戒不掉了。他沮丧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自己本应该早就预料到她会逃跑,应该采取控制措施。

“你一定引起了她的警觉。你呀,还是有点凭感情用事,不然不会出这种岔子。娘卖x的,这女人还真看不出!”刘伟宁火气消了一些,又说,“她可能去哪里,你分析一下。“

宋清明记起中午王雅兰跟他说的话,他拿起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碰到黄依梅,具体说过什么。

王雅兰如实告诉了他。又反问:“怎么啦?”

宋清明说:“没什么。”挂了电话。对刘伟宁说:“她上午去过医院,说要外出治病,不过这是借口,到底去了哪里,无法判断。是不是先查她的社会关系。”

刘伟宁站了起来,大声说:“中午到现在隔了四个多小时,估计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叫梁小斌他们重返技侦,赶快上手段!这边布置人去查控,印通缉令,不要婆婆妈妈!要快!娘的x,跑得真快!”

“是!”宋清明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她有个表妹在省城,先去那里查一下。”

“那就尽快派人去!娘的x,别让这娘卖x的溜了!”刘伟宁额头锃亮,青筋鼓得像蚯蚓一样,又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

一辆豪华中巴车在通往省城的高公路上快行驶,车上坐满了旅客,因为天气太热,坐的人又多,虽然开着空调,但还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汗气味。车上的旅客大多在闭目养神,身子随着车子的簸簸摇晃。

在车上最尾头坐着一位穿一件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墨镜的女人,她本来单薄的身子在黑衣的包裹下如一根藤,那副宽大的圆形墨镜几乎盖住了她大半个脸,脸部没有被遮盖的部分及裸露的纤弱手臂在黑色的衬托下,分外地苍白,白得如一张宣纸,她紧抿的双唇如晒干的红薯,又干又黄。这个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像怕冷似的把双手抱在胸前,抱着自己没有分量的身体,头一直偏向窗外,别人看不清她墨镜下的眼睛到底是睁开还是闭着。

坐在她边上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从衣着看像一个来城里混的乡下人。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瞟这个女人,他觉得她像一根寒夜里挂在乌瓦上的冰棍,冷得可怕。他好几次主动找她搭讪,她总是“唔”了一声就不再搭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也不把脸转过来。这个女人越神秘,男人越好奇,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电影中的人,电影中那些穿黑袍、戴黑头巾的修女,她的脸很白,侧影很好看,头是黄色的,像个外国人。男人想,一定是外国人,难怪她不和自己说话,原来是听不懂中国话。外国人,话都听不懂,没意思,男人不再瞟女人,闭上眼睛打瞌睡。

这个女人便是黄依梅,此时,她乘坐的这辆东巴车离她居住的县城已经有三百多公里。车子又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邻省境内,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司机把这一车人带到了一个小县城的郊区吃饭,黄依梅对女乘务员说,我有亲戚在这里,不走了。乘务员说,你不是打了去海城的票吗?黄依梅讲,我与亲戚联系了,他要我玩两天再走。乘务员以为她想要退车票钱,把脸扭向一边,说:退不得的。黄依梅向前走了。

她走到前面一个小市,看了看两边,轻声问女营业员,附近有旅馆吗?声音轻得像蚊子,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见。女营业指着她刚离开的酒店:“那里有住宿呀。”

黄依梅回头看了一下说:“卫生不太好,我想换个地方。”女营业指着马路的方向:“向前走五百米有一家,条件不错。”黄依梅在这家市买了一些食品和水,朝那家旅馆走去。

这边,宋清明他们刑侦队的人正在加班加点,手忙脚乱。入夜了,月亮在东边的树梢悠闲歇凉,霓虹灯在城市的上空舞起了迪斯科,那些穿着鱼白色制服的警察们三人一群,两人一组拿着一面小红旗挡在马路上拦车检查。尽管大家心里都有些信心不足,可还是非常认真地干着,因为刘伟宁在会上咬着牙说:“若是对象在谁的眼皮底下逃跑,谁就给我当心狗脑壳!”

宋清明与李小奂去了省城,正在回家的路上,他们找到了黄依梅的表妹家,通过正面、侧面调查,黄依梅没有在她那里。

她曾经与警察睡过觉,懂得反侦破,把手机丢在家里,查不到她任何的消息。

宋清明坐在车上,闭着眼睛,情绪低落。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十多年前失恋的滋味,被摘了心般空空落落的痛,自骨头缝里的痛,说不出味道的痛。黄依梅真的是隐藏在黑暗世界中掀起阴风的幽灵?是杀了两个男人的罪犯?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纯净如一株有百合,纤弱如一棵小草,怎么都无法把她与一个杀人恶魔联系起来。可是从现在所调查的情况来看,她的嫌疑非常之大。她怎么变成一个令人指的杀人魔鬼?一阵刺骨的冷从脚趾头升起一直到梢。

回忆起自己与她几次见面的情景,仔细想来,她的言行举止的确反常,是自己被藏在心里头的那些隐隐约约的鬼念头冲昏了头,是自己在犯经验主义的错误,让感情蒙骗了理智。自己身为一个从事了十多年侦察工作的老刑警,就那么没有敏感性,昏头昏脑,让一个罪犯从眼皮底下逃脱了。这是他参加工作以来一次最大的失误,他直想揪自己耳光,狠狠揪。

回到家里,王雅兰刚刚躺睡下,躺到床上后,她主动挨着他,有了春风杨柳的意向,他们夫妇有些日子没有鱼水之欢了。他抓住她的手,心不在焉地说:“黄依梅不见了。”

王雅兰说:“有什么奇怪,我不是告诉过你她说要外出治病吗?”

他扒开她的手道:“没那么简单。”

她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他不想把那些跟她说,反问:“她到底是不是真有什么病?你听你们的同事说起过吗?”

“没听说。只听说她家男人死后她有些失眠,在药房里领了安眠药。”

“安眠药?领了多少?”他心头一紧。

“说是领了一瓶。怎么?”她也有了警觉。

他沉默了一阵,说:“没什么,睡吧。”

“就你讨厌!总是神秘兮兮的!下次我什么都不跟你说了!”

他拍了拍她一下:“你老公我是警察,你是群众,你得接受调查。”

“讨厌!”她翻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安眠药,安眠药,宋清明的脑海中浮起了一幅画面,穿着白衣白裤的女人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嘴里的白色泡沫一堆一堆向外涌…他如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焦躁无比,明明很疲劳了,身子翻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他也想吃安眠药了。

通缉令出来了,第二天,队里的人拿着通缉令到四处张贴,找车站的司机乘员务调查。到了第三天,有人打电话过来,说看到了通缉令上的女人搭过他们的车,接到电话的梁小斌火急火燎赶过去,那个女乘员手里正拿着通缉令在和身边的人说得眉飞雪舞,梁小斌把工作证给她看了,把她叫到车站治安值班室问情况,梁小斌刚开口,女乘员把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通缉令说:“就是这个女人!一点也没错!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我以前在她那里看过病,认识她!她一上车我认出她来了,尽管她戴一幅大墨镜!她打了去海城的票,却在d县下了车,说是去亲戚家,我当时就觉得奇怪!”

梁小斌详细问了她黄依梅上车和下车的时间和地点,女乘务员一一作了回答。梁小斌赶忙把这一情况向宋清明作了汇报,宋清明说:“马上出,赶赴d县!”

宋清明让梁小斌带着烨子等人去了d县,反复交代他们在当地要把工作做细,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自己没有去,没有去的原因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实在不想亲自给那个女人戴上手铐,他不知道那些电影电视里为什么总把警察塑造成那种无欲无情的冷血英雄。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记忆有弱点的男人。当然,他懂得自己的职责,懂得头上那个花花的含义,懂职业操守,但同时有一颗有知的心。黄依梅,如果果真是罪犯,他会把她送上法场,但他希望借助别人的手去擒获她。

梁小斌等人当天就赶到了d县,他们查到了那个市,也查到了黄依梅落脚的那个旅馆。只是他们扑到的是她的影子,她在第二天早晨就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宋清明接到报告后,让他们与当地警方联系,开展调查,看是否能捕到她的足迹。梁小斌他们在当地调查了三天,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黄依梅就像蒸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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