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屋子也搜一下呢?”
牛氏道:“四弟妹,你就说实话吧,银钱藏哪了?”
孙枝枝嗤笑道:“大嫂,我说了,咱可以报官,让官老爷查查到底谁拿了娘的银钱。还有,家里不只我有嫌疑,只要是这个家里的人,都有嫌疑。”
她顿了顿道:“还有,我记得沈玉书昨天才回镇上书院的吧?是不是也有嫌疑,你们是不是也要拷问下他。”
大家一听顿时怒了,特别是陈氏和牛氏反应最激烈。
陈氏笃定道:“怎么可能是书儿,书儿用钱会直接给家里讲的,怎么可能偷着拿呢。”
牛氏气的颤抖,声音尖利,质问道:“孙枝枝,我看你是嫉妒吧,我书儿可是状元命,你那两个哥哥如今都不行了,你肯定心里嫉妒我书儿,让他读不成书,才把银钱都偷拿走的。”
一旁的孙枝枝讥笑:“呵,就他,还状元梦,想屁吃呢。”
有人轻视他儿子,牛氏立马不干了,火气上涌,朝着孙枝枝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
孙枝枝有些不可置信,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人动过她一指头。
家里她最小,大哥二哥有本事,家里人全都惯着她,外面人见了她也都对她高看一眼。
没想到啊,没想到,嫁到这小山村了,竟然挨妯娌的打。
她从小跟着孙仕还是练过两天功夫的,虽然什么也没练成,三脚猫都称不上,男人打不过,但总比这乡下妇人强多了。
她立马薅住牛氏的头,往外拖,一直拖,拖到墙根里,就把牛氏的头往墙上撞。
“啊,救命,疼死我了。”
在大家反应过来拉住孙枝枝的时候,牛氏的头已经被磕出了血。
陈氏怒道:“反了,反了,孙氏,你想干什么,连你大嫂都敢打,沈河,你到底管不管你媳妇。”
沈老头依然叹着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在陈氏的逼迫下,沈河扬着唯一的左手,就要打孙枝枝。
孙枝枝冷笑:“沈河,你可想好了,这一巴掌打下去,咱俩的感情就到头了。”
一旁的桃儿和丰儿一直哭:“爹,不要打娘。”
面对娘的咄咄逼人,沈河扬起的手,落在了孙枝枝的脸上,孙枝枝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河。
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的丈夫。
“沈河,我还是那句话,钱不是我拿的。”
陈氏盯着孙枝枝,难道真的错怪她了。
“四河,先带你媳妇回房吧,娘可能错怪她了。”
四房的人一走,沈老头吩咐沈大壮把沈万从镇上喊回来。
家里丢了这么多银钱,这可不是小事。
吕氏道:“爹,既然您把小花爹喊回来,把玉书也喊回来吧。”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既然你们怀疑沈万,那玉书也有嫌疑。
牛氏见吕氏也怀疑她的书儿,立马不干了,嚷道:“三弟妹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怀疑书儿?”
“大嫂,您不是也怀疑小花爹了吗,玉书也回来过,他也是有嫌疑的。”
牛氏刚被孙枝枝打的头破血流,现在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嗷”一嗓子冲了过来,薅住吕氏的头,俩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