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贵“你现在说自己是妇道人家了你就是怕爹骂你,这个家也只有爹能管管你了。”
大伯母半抱怨半作道“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我分家是为了谁老大眼瞅着都二十了还没娶上媳妇,两个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纪,再不分家,钱都花在那病秧子身上,那就是个无底洞”
文大贵是个没什么主见的,最怕大伯母跟他闹,听大伯母这么一说,一下没了脾气。
大伯母抓准时机继续道“你不去说,我过几天带喜安回娘家,反正这家我管不下去了”
这招百试不爽,文大贵果然服软,还哄了几句,最后说过几天就向文太爷提分家的事才算完。
文太爷在房里抽着旱烟,文太婆知道他想的什么事,干脆把话说开,直言道“老大媳妇近来越闹越凶,其他两个媳妇看样子也都不会再生养了,这家是时候分了。”
文太爷道“她闹她的,我不松口这个家谁也别想分”
文太婆道“你是无所谓,可她老拿三房脾气,可苦了三娘、三贵和靖安。”
文太爷不说话了,文太婆劝道“老头子,你我都一把年纪了,就让他们各过各的吧。”
文太爷抽了一口焊烟,陷入长久的沉默,他嘴上说不分家,心里却也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
二房这边的文二贵和二伯母李氏倒没什么牢骚话,他们表面一直都是中间派,私底下还是偏向三房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小女儿安安跟文靖安那么亲近了。
二伯母说道“今天饭桌上大嫂自己讨了没趣,我看她指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文二贵“除了吵着嚷着要分家还能是什么”
二伯母道“分家也是三娘她们吃亏,就靖安一个娃。”
文二贵“你别操那份心了,我们也才三个娃,你不怕自己吃亏来我们再生一个”
文二贵说着便向二伯母伸手,二伯母打了一下的手背,嗔道“你就净想着这点破事,白天下地怎么没把你力气花光”
文二贵嘿嘿一笑,说道“这不留点力气给你嘛。”
二伯母刷一下红了脸,接着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了。
三房这边,今晚安安吵着要跟文靖安一起睡,陈三娘看两个孩子睡下了才回自己的房间去。
文三贵坐在炕上脸色凝重,三娘刚进门他就说“你辛苦了。”
陈三娘“都这些年了还说这种话干什么”
文三贵沉默片刻,又说道“要是大嫂那边不给钱,过两天我去镇上跟你爹娘说”
陈三娘“我去吧,我带靖安去,你去了我爹又得为难你。”
文三贵不说话了,他和陈三娘之间的婚事并不是门当户对,当年他在镇上只是一个帮工,三娘则是镇上的陈家丫头,虽然不是名门闺秀,但也是小家碧玉,出了名的清秀,人人都说就算比县城里那些大家小姐都不差,肯定能嫁一门好亲事,谁想到最后她却选了老实巴交的桃河村帮工文三贵
为此陈家几乎跟陈三娘断绝关系,九年过去了,陈老爷始终不准文三贵和陈三娘回去探亲,就连文靖安这个亲外孙他都不承认,只有陈何氏,也就是文靖安的外婆会私底下接济她们母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文三贵这个糙汉子今晚动了感情,一再跟陈三娘表示他的歉意,说他对不起陈三娘母子,陈三娘却说这些年过得很开心,嫁给他无怨无悔,自己选对了人。
隔壁房间的文靖安其实还没入睡,听了文三贵和陈三娘的对话,文靖安的心更加不能平静了,暗想自己一定要报答这对夫妻,把他们当真正的父母来对待。
第二天一大早文靖安就起来晨跑,这是他昨天定好的计划,原主体质差,在目前条件下也只能通过这种锻炼的方法慢慢改善了。
也不知道是文靖安穿越过来的原因还是原主挺过了昨天那一关,文靖安晨跑的时候现自己居然跑到了村头,算下来差不多有5oo米了,八岁的小孩跑完5oo米还是很不容易的,这么看来,原主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坏。
接下来几天,文靖安也是把晨跑的距离把握在5oo米左右,几天坚持下来身体习惯了,关键是也没有再病的迹象,文靖安反而感到身体越来越舒服,连东西都吃得多了一些。
文三贵和陈三娘看文靖安一天天好起来,心里自然是高兴,不过为了寻求一个安稳,夫妻俩还是决定带文靖安去镇里一趟,一来看看大夫,二来去娘家报个平安。
这日陈三娘早早叫醒了文靖安,特意让文靖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双新做的布鞋,吃过朝食,陈三娘挑了几样乡下的蔬菜装在篮子里,和文靖安往镇上走去。
镇子叫做莲花镇,与桃河村得有十六里路,也就是八公里,成年人步行都得走一两个小时。
第一次出“远门”,文靖安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远远不够,这些天一直苦于没有找到家致富的道路,这时候去镇上看看或许会有灵感。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