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德武帝生气得爆了粗口。
“朕念你是功臣之后,不曾想,你竟如此大胆,敢诬陷本朝肱骨重臣云太傅,云先熙等。
云氏一族,对大梁朝廷,忠心耿耿,从无半点谋逆之心,你,你,竟居心构陷,让我大梁自毁长城,何等险恶。
你,对朕撒谎,是为欺君,构陷重臣……”
夏侯文渊越听越糊涂,那盒子里的东西,明明是可以让云氏一族覆灭的,怎地变成云氏忠臣了,还有,欺君,构陷,这是什么鬼?
“皇,皇,皇上,臣,臣,臣冤枉啊!臣对大梁,对皇上,决不敢欺瞒,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臣是真的现了云氏的不臣之心,这才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灭你个头!”
都灭到小福女头上来了,德武帝气得,胡乱抓起案桌上的镇纸,笔筒等,向夏侯文渊砸了过去。
那镇纸,可比茶杯重上两倍不止。但这是皇帝砸的,他躲也不敢躲(至少不敢躲得太明显),只得在镇纸飞到面前时,夏侯文渊头本能的微微一偏。
就这一偏,镇纸没砸在他脑门上,却也直擦着耳朵飞过去,在他的耳朵上,划出了一条血线。
“呲!”好疼。
“放肆,好,你不死心是吧!你看看,这些,就是你所告的,云氏一族谋逆的所谓铁证。”
德武帝向身边的李德顺使了个眼色,李德顺忙屁颠屁颠的,给夏侯文渊甩过去几张纸。
“夏侯侯爷,这些,就是挖出来的‘证据’。”
夏侯文渊忍着耳朵的剧痛,捡起了地上的几张笺纸。只见略有些黄的笺纸上,娟秀隽逸的笔迹,写的每一个字,都与他当初放进去的不一样。
他开始额头冒汗,尤其是看到最后几句,云氏愿祈福大梁国泰民安,海晏河清,愿付出十年阳寿的字迹时,他的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这,这是什么时候被调了包哒。
他当时明明写的是,是……
可这些话,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明着对德武帝说,这真真儿的会杀头的!
只得哑巴吃黄连,便是憋出内伤,也得憋住,不透出半个字。
“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谋逆之言。”
德武帝似笑非笑,他现在,怪有兴趣的看这渣男,怎么把戏继续唱下去。
夏侯文渊只觉自己手指头,不听话的抖个不停,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直涌而下,而身下,已是汗流浃背。
“皇上,臣,臣,臣不知,当时臣瞧见的,确实是云氏亲手放的,那些谋逆之言。”
“哦,是吗,忠义侯,如若当时你便看见了那些谋逆之言,为何当时不报,要等至今时今日,这才来报?”
呃……
夏侯文渊语塞,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你明知有人有不臣之心,却不及时来报,这是不忠,对自己的妻子及妻族,背后构陷,是为不义。你既不忠,也不义,可真是愧对“忠义侯”这三字。
“啊!皇上,您听臣狡辩,哦,不是,您听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