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凡正在酒坊忙活,看着这味道沁香,清醇甘洌的酒液涓涓而出,也颇有点心潮澎湃!
当日被逼入寒门,狗爹叶昌和所谓的弟弟叶斌何等刻薄无情,那轻蔑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别人越是看轻自己,就更要闯出一番天地!
让对方知道什么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可是林初雪远远地望着,心里可是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自从建造酒坊之后,叶凡就花了好多钱到处收高粱,各样的五谷粮食也堆了好几屯。
虽然赚了不少钱,每天的豆腐流水都有进账,可也架不住这么个花法呀!
如果这酒要是卖不出去,只怕很快就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林初雪看到周围人少了,这才过来小声说道:“你现在雇了这么多人,平时也没个活,每天开销甚大。”
“现在到处都是卖酒的,若是你这酒卖不出去,那可怎么办呀…”
看到姑娘一脸的忧心忡忡,叶凡笑着说道:“媳妇放心,要说我这酒,那可是蝎子尾巴独一份!”
“我考察过市场,这年头卖的都是浊酒,度数最多有个七八度,喝起来根本就不过瘾。”
“就我这二锅头,只要是营销得当,甭管多少人跟咱竞争都得歇菜!”
林初雪没有说话,心里可是七上八下,虽然叶凡打了包票,可听着颇有些不靠谱。
毕竟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知道酿酒坊在此地最少也有十几家,而且都有拿得出手的招牌产品。
叶凡不过是个世家子弟,根本不懂得卖酒这个行当的艰难。
林初雪一方面盼着这酒能卖得好,另一方面又担心生意失败的严重后果,不由得面带忧色。
“媳妇儿,还犯愁呢?别担心,要说酿酒我是内行,可也得承认,出去推销卖酒我可真不行。”
“别说我了,就是咱这王家村的外姓人加一块,恐怕也没有一个能说会道,懂得营销之术的人。”
听到连叶凡都这么说,林初雪更加担心,问道:“那可怎么好?实在不行…我出去挨家试试,大不了多求求人家。”
叶凡笑了:“这做生意哪有求着别人做的道理?得让别人求着咱,那才能生意兴隆。”
“这营销的行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记得咱俩在镇上救了谁不?那个王宝可是这行的人才!”
这话可真不是瞎掰,别看王宝以前人品不咋地,可要是说做生意,那在王家村绝对是头一份。
王金财把王宝一个奴仆提拔成管家,也正因为看上了他的能力!
这些年王家所有的买卖铺户,包括进货出货,水陆运输,甚至和官府帮派打交道,都是这个王宝出面。
林初雪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叶凡能不计前嫌,把王宝一家从绝境中救了出来,原来早有安排!
“媳妇儿,我救了王宝的女儿,此人必定感恩戴德。”
“虽然品行不端,可是以前在王家也算忠心耿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打算让他出去推销卖酒!”
林初雪听了这话不由得更加担心,犹豫着说道:“可是他毕竟是姓王的,他能和咱们一条心吗?”
叶凡笑着说道:“狗屁姓王,王金财那是为了笼络他,赏给他这么个姓。”
“说白了,他也是个外姓人,现在被王家赶出来,若没有咱护着,全家都得饿死,他敢不和咱一条心?”
要说这叶凡也是熟读史书,深深懂得驭人之道。
王宝有老婆孩子,那就是有软肋。
只要将这软肋牢牢控制,再以怀柔之道教育感化,此人还是可以挽救过来的!
正是说啥来啥,二人正说着话,就看到牛猛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叶凡,就有些不开心地说道:“我说兄弟,那个王宝在土楼外面跪着呢,说要当面叩谢你的大恩。”
“我看你挺忙的,就先让他跪了一个时辰,以为这小子熬不住就滚了,没想到赖在外面了…”
叶凡心里明白,这是自己兄弟看王宝不顺眼,故意折腾,也是看破不说破。
笑着说道:“他一直跪在外面,村里人来回走动都能看到,虽然是咎由自取,可显得咱们也不够大度啊。”
“我正好有事要找他,你就把他叫起来吧。”
牛猛一肚子的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出来冲着王宝喊道:“别他娘的跪着了,我兄弟找你有话说!”
“给我记着,进去之后低着头走路,要敢乱说乱动,老子大嘴巴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