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卿玦倒真有几分兴致。
送到他眼前的是一枚白藤色香囊,小巧玲珑,绣工精致,样式极为少见,她绣的是天上的云。
云霞蒸腾,紫雾漫天。
他盯住这枚香囊,脑中的弦乱了几根,嗡得作响。
似乎有谁给他送过香囊,清甜地对他笑着,说,“谢礼。”
离谱。
宫内宫外想给他送香囊的人倒是多,可谁也没这个机会。
他脑海里哪来一段突兀的记忆。
姜晚笙见他一动不动,心下不安,他莫不是眼光挑剔,看不上?
正欲收回手时,沈卿玦和她指尖相碰,拿走那只香囊。
“有何寓意?”
沈卿玦垂下眸看她,眸色深沉,那一抹暗色瞳孔里,只有她,又好像透过她在看谁。
寓意……姜晚笙倒真没想过。
她坐在榻沿,青丝发梢拂过玉枕,灵机一动,忽然道:“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沈卿玦抚弄她的头发和脸,微笑道,“倒是畅快自由。”
他将人搂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姜晚笙眼皮一颤,椎骨有些发软,他不是单纯地在吻。
亲的缠绵又涩气。
姜晚笙闭着眼睛,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乱糟糟的,分不清。
他从来亲人都不老实。
掌心扣住她一截腰,逼得姜晚笙一退再退。
彻底枕进他掌心里。
她睁开眼睛,两个对视,姜晚笙抿了抿唇,感到发丝被人轻轻顺着。
沈卿玦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眸色深沉,她不是梦中之人,那错乱的记忆里,小姑娘并未像她一样,想寓意想得绞尽脑汁。
他俯身,轻捏起她下巴,低头啄吻一口,将她的唇吻红了。
她睁着一双水眸,潋滟地望着他。
沈卿玦眸色一暗,低头吻住她的唇,玉带落在帐外。
姜晚笙今夜知趣。
沈卿玦得了一番滋味,不说怜惜她,硬是把人欺负到哭不出来。
天将亮时才收势。
殿外天光昏昏,也不必再睡,马上就是上朝时间。
姜晚笙迷迷糊糊,不知自已睡过又醒,还是同他荒唐了一夜,她纤细的手臂伸出锦被,抓住榻边穿靴的人胳膊。
“殿下。”
一把嗓子柔媚娇软,尽是承过雨露后的黏腻,让人听了欲罢不能。
沈卿玦下颌紧了紧,看天色,时间上有些可惜。
姜晚笙不知他想什么,抓住他胳膊没松开,“殿下,我能去大理寺看看吗?”
“不可。”
沈卿玦依然拒绝的毫无犹豫。
姜晚笙没气馁,退一步说,“那我……我在围观百姓里待着行吗?”
“也不可。”
清冷的声音,让人没有一点再商量的余地。
姜晚笙咬住唇,还不死心,“殿下。”
她无意识,嗓音软绵,带一点浸过水的味道,一句殿下叫的媚魂酥骨。
沈卿玦眉心狠狠一皱,有些可笑地,气自已找了个小妖精。
她若想祸国,让君王不早朝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