糠稀?谁?丁凝傻了。
辣文而已,谁介意朝代背景?我来自架空啊!
她叫苦不迭,可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他不是恐吓自己,这鼻烟壶,估计还真是价值不菲。
邵泽徽说:“想怎么赔?”这女孩,还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儿,外表像个大白馒头,实际完全不矜持,阴诡,现在居然还手脚不干净,可为什么,自己却像发现宝藏一样,竟抱着一点点去挖掘的激动心情?
还这样淡定?看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丁凝不是淡定,是真的有点懵了。
他脸上的阴寒,是真的。
以前那个江湖情夫杀人前,就是这种表情。
商人大多数都是铁公鸡,他为了少付赎金,连身怀六甲的女友都能一枪解决,自己太岁头上动土,偷了他珍玩,还摔成这样,能有好下场?
她既不甘心赔命,也没资本还钱,支吾半天:“……我现在好歹也在帮邵家出力。”
邵泽徽双臂伸直,身体往后一倾,两条腿绷直地修长拔萃,窄瘦腰间的皮带金扣泛出跟脸上不遑多让的寒光:“帮你取照片,又帮你去调查方应贵,不是已经抵消了吗?”
还真是算盘打得响!一笔对一笔。
丁凝实在没法子了,鼓起勇气想要弄活气氛,连忙跑到书桌前抓起鼻烟壶塞给他,嗲着声音呵着气儿抱大腿套近乎:
“哎哟二叔,那天……不小心就拿了,又不是有意的,二叔大人有大量,我没钱没势的,难不成还要我肉偿?”
扭了扭屁股,撩了撩头发,撅个小嘴,撒个娇。
总有一款能打败你。
肉偿?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不是勾引?邵泽徽绝对不信。
他阴霾扫去了一半,静静看她卖笑送娇,接过鼻烟壶的刹那,顺势将她的手一裹。
他没用什么劲,架不住她没了力气,啪一声,毫不浪费坐倒在他大腿上。
他有点儿惊喜,又有点儿恨:软骨头啊软骨头,真是个软骨头。
热气一扑,丁凝头有点晕乎。
清凉油的效力,为什么这么快就没了?
千方百计想逃脱辣文,结果也做到了,想不到又回到了辣文的经典桥段。
肉身偿债这码事,怎么在非辣文的现实也真的到处存在吗?
原先书下的读者每次指责哪段剧情不合理,哪个人物不可能这样,不可能那样,作者总是老辣而淡定地回复:
“小说来源于现实,现实中更狗血的都有,你还年轻,盆友。”
丁凝现在终于明白了,作者是对的。